他最近查到了很多事情。
顾闻笛当年和钱玲分手后,就一蹶不振,回到江城开始纵情声色,把自己的名声玩的跟小胖团子的便便一样臭臭。
他重回公司,给姚寓添堵,给顾董添堵,给钱家徐家添堵,还整天拉着恬恬给他添堵!
黑沉沉的眼眸轻蔑地扫过已经昏沉睡过去的顾闻笛。
恬恬一定不会真心喜欢这种人。
可是,顾闻笛为什么还要跟恬恬又有些瓜葛呢?
手机震动,是舒予给他发消息,借着那个小经纪公司的事情又开始勾搭他。
吕非然合上眼,平复一下心中翻滚的热浪。
他终于是按捺不住,大步开门,走进病房,站在夏恬的床头。
夏恬小小一只,窝在被子里面,小薄被倒也没那么闷,只是露个小脑袋在外面,更显得她此时无比脆弱。
仿佛,只是一个下午,她在顾闻笛身边将养好的那点子丰盈润泽就泯灭殆尽。
浅浅夜色浮现,病房里面没有开灯。
昏暗的视线中,夏恬望着天花板,娇软一个小女人,目光清澈又悲凉,若琉璃好物一样的破碎感席卷而来。
她明明该是一朵人间富贵花,可就因为思念一个远在异国他乡的恋人,转瞬凋零之感,连路边的小白花都不如。
“吕先生,夏小姐可能是因为看到了孟浩导演的小作文而引发的自闭。”
“夏小姐已经好久没有来我这边复诊了,具体的情况我也是经听彪哥说的,我想,她应该是心里一直以来都憋着一股子忧郁,现在早点发散出来也好。”
“您可以尝试多跟她说一点她感兴趣的话题,最近还是不要让总让她一个人独处,我先回去了,有事情可以及时给我打电话。”
柳医生在自己的出诊日志上面详细记录夏恬的情况,然后,她换了一根绿色的走珠笔,在空白处画了一颗被箭矢插得满满的破碎之心。
然后她写下随笔:【爱神丘比特没看准,射出的爱之箭羽变成伤人的利器。怎么连月老眼光都旧了,不肯好好干活呢?】
吕非然莫名有一股低迷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