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实没明白这姑娘是什么意思,庄子的情况他可是老实交代了。
“去之前东家可没与我明说,那可是个荒弃的庄子,这样的庄子我要是接手,可要废不少功夫。”
安若初装作面色不虞,连侍者奉上的茶都不喝。
这事确实是他忽略了,想着暂时卖不出去,就没让人收拾。
牙行东家面露讪讪之色,举起茶杯来,对着安若初道,
“对不住姑娘,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作为诚意,过红契的茶水费,我牙行都出了。”
牙行不做赔本的买卖,一般这官府收的茶水费,都是买家和牙行一人一半,但今天出了篓子,他为了留住客户,把积压的庄子卖出去,就咬咬牙,表了个态。
安若初原本也就是为了少个几两银子,见如今目的达到,也不多做纠缠,而是举起了茶,笑着喝了一口,
“东家爽快,那小女也不能不识好歹,那今儿就把事办了吧。”
说着就把银子取了出来。
牙行东家看着安若初居然当场取银票,挑了挑眉,看来刚刚说回家取钱是为了混淆视听,这姑娘确实聪明,但也不挑破,而是打了个哈哈,
“姑娘也是爽快人,在下姓秦明,日后姑娘若有什么需求,也可来寻在下,在下定然竭力为姑娘办事。”
“秦东家,幸会!”
安若初举了举茶杯,饮了一口,
“您这么一说,我倒真有点小事要劳烦您,我这需要一个小铺面,不兴是买也可以租也可以,您留意着,过些时日,我再过来。”
“好!我就说今儿喜鹊喳喳叫,定有贵人,原来姑娘就是那个贵人!”
秦明这下是真高兴了,又买地又买铺子,日后的来往还能少得了吗?
连带着倒茶都殷勤了许多。
安若初客套笑着,生意人的嘴脸都是这样,她能看着,却不敢当真。
闲聊着,不多时,她的地契就被送了过来。
再三检查地契没有问题,安若初就起身告辞。
此刻她内心是激动的,从此以后,她也是小地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