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见她走远了,这才敢轻轻松一口气,慢慢关上门。打发完黑弦之后,浣儿才敢把花珩又重新抱了出來。小宝贝也还算乖,刚开始是被烟火弄醒了沒错,之后在母亲又哄又抱之下,又很快进入了梦乡。
“……大姐是不是怀疑你了?”
浣儿如是问着,一边将小花珩又放进了摇篮里。
“不知道,不过,看她那意思是让我去一趟京城了……这也是好事,至少我过去,不会闹出什么事來。”
白炽叹了一口气,说话间就搂上了浣儿。
“还有,不但我要去,你也要带着花珩一块去。”
“咦?为什么?”
浣儿奇怪地转过头來看着白炽,正好瞧见他那一双黝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
“我一人在外,怎么会放心让你和花珩单独留下來对着我姐姐?再说了,我这次去京城,多半就是去见贤弟的。你把花珩带上,正好让贤弟的内功给花珩护体,也好让咱们做父母的少一块心病。解燃眉之急。”
白炽说得面面俱到,花浣儿低着头默默听着,猛然发现,原來这才是白炽毛遂自荐的真实目的。也不知道是心里感动还是其他,浣儿将身子往白炽的怀里靠得更紧了。只见她羞怯地点了点头,便沒有其他的言语。白炽一笑,一把将自己的妻子抱了起來,一起进了卧房。
……
与此同时,飞來峰上的离错宫里,白夭夭其实也沒睡。当烟火在夜空中绽放的时候,她正从父亲无月的房间里头出來,往自己的房间走。
夜凉如水,而那烟花更是透着清冷。就在这白昼绽放,错乱了黑夜于白天的分别的时候,白夭夭正驻足于庭院中,仰头观望着。直到天空之中又回复了平静,她都沒有离开的意思。
突然,一个黑影闪身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难道内城里头的那些探子出了什么乱子?”
白夭夭回过头來,望着良清。
良清摇了摇头,回白夭夭的话时,语气很是清淡平静。
“回宫主,并非如此。咱们的探子的烟火,可是冷蓝色,白中应该带点青色的。”
“嗯,也是。”
夭夭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便沒有再追问下去。可是,这毕竟还是离错宫的信号烟火之一,该查清楚的还是得查清楚。见夭夭只是问了这么一句就沒下文了,良清觉得很奇怪,几步追了上去又确认了一次。
“宫主可还有其他事情?”
“……沒事了,下去吧。”
夭夭疲累地挥了挥手,就连转头看良清一眼都省了。良清驻足不前,对着夭夭远去的背影行礼之后,果然又一个闪身,彻底消失在了这个空荡荡的庭院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