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无用功。
“主人,你还记得攀石上那个人吗?”
“是……筠戊啊,记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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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希苓呢?您要不要去看看她,找她玩?”
“莫名其妙,都在忙任务,找她干嘛?”
“x觉得,您应该多和同龄人接触。”
“……………”
“有话直说,拐着弯我可不听。”
x犹犹豫豫,团在冰箱旁边地面,仰着头道:“主人你不要陷太深。”
“哦,明白了,你想和我说,宁奕好感度不高,我这么付出没有结果对吧?”
“小傻x,爱了就爱了,哪管这么多。等我坚持不住再说吧。”
x等主人填好冰箱,倒一杯冰水时道:“x想说,主人爱可以,旅行可以,互相诉说喜欢也可以,但是………主人没办法碰到大主人,连大陆相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水融法的方式都达不成。”
一林喝了一口冰水,喉咙清爽,她问:“什么意思?”
“你就是想说,她没有身体了是吗?”
“她明明还活着,这比一切都好。”说着又满不在乎地饮了一口。
“大陆居民,在身体消磨后,那个人已经名义上的死了。禁忌资料上说,说,根本没有不存在什么永生。”
“还存在的,只是人的虚拟意志体。与身体脱离后,人也会忘了过往,自己是谁,怎么来的大陆,为什么要留在这等等……全部都会忘记。”
“与我现在有什么关系?你又乱翻禁书。”一林倒了还剩的冰水,倒在床上插上电源,招呼x上床:“来,一起睡觉,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主人有权力知道真相,x怕主人以后失望……”
“我现在就不会失望了吗?”
一林突然反问,问完懊恼地摸摸头额,疲惫翻身:“没有关系,都是小事,不能碰她而已,但是她能感知到,我知道。”
“这有什么,等我没了都是虚体,都可以互相模拟感官。”
“主人,先不说虚体与虚体找接触点相触的问题,你们横跨了一个世纪以上的长时间纬度……主人您喜欢上了一个历史存在过的人物,你可以和她说话,用机甲代替触感,可大主人就是不在了。”
“对于不同时代的大陆人来说,的确如此。”
“………”
一林翻过身来,对大眼瞅着她的x:“我可以摸到你,但其他人看不到也摸不到,什么原理?”
“x不知道,x查查看………唯一的解释翻译过来是,主人死的时候,和x一块死……的……”
“一块?什么东西?”
“这样解释的话,咱们就在同一时空,但是x不知道为什么,主人去往生梧有身体,x没有。”
x还在犯迷糊思考,一林豁然坐起来问:“怎么了,是因为不喜欢吗?”
“………主人你个坏银……”
x看着她,眼泪都要鼓出来,小团身体颤颤,豆大眼泪说撒就撒,呈两边弧线往外哭:“啊啊啊……”
“喂喂喂,别哭了,我开玩笑的!”
最终还是把它哄睡了,听着小x睡熟一呼一吸的出气声,无奈点水饺。
白天要哄新世界的雪雁,晚上要哄x,什么章程?
不能接触,跨时空的局限………又没有什么大不了。
然后边充电着闭眼,呼吸愈沉却发现面甲里莫名闷热,胸间压了火烫的石头吸不上气,手摸索到胸前紧紧按住以求喘息半刻,可挣扎无解,她能感受到自己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被褥被折腾地发出窸窣声响。
可离奇的是她脑中还在做梦。
迷迷糊糊听见一拖一拽的铁链声,她想睁眼,却睁不开,铁链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具体,到最后像把钢铁锯子在锯脑髓,拖动的钢铁声轰隆隆地在空荡阴暗的房间里回荡。
“你们,都不得好死……”她听见有人低咒,含着无穷的恨意。
但她又感觉很渴,好渴,嗓子填满会吸水的沙砾与烫刀,嗞嗞烧萎身体里的水。
她闭眼起身,无比渴求,甚至贪念空气里的水分。
铁链琅琅的挣扎声不断,脏发丝遮挡的猩红视角里野兽般歇斯底里地摇晃,满目阴冷与肮脏。
“你们在骗我………”
铁栏门冷冷重重地关上。
栏门里为首的机甲背离转身,右臂一闪而过的挂坠流苏。
接下来的视角以头撞击墙面,什么粘稠的液体接连流淌脸上。
“啪呲!”更大的清脆玻璃碎裂声响在耳边,具体的冰水冷冻感包拢五指。
好渴。
她俯抓着地上打破的冰水,企图缓解致命的渴感。
这时耳边响起空荡的审判声:
“你可伏罪?”
“罪一,弑杀大陆无辜居民!”
好渴,怎么会找不到水?水去哪里了!
撞开记忆里一扇门,到处摸找水龙头。
“罪二,贩卖叛军黑火,损毁锻造机甲!”
脸被人扳着转过去,有人声问:“你在找什么?”
哪个是现实?我在哪?我为什么还在做梦?
“渴……想喝水……”她听见有人说话。
“待着。”脸上固定的力度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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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水滴砸落洗水池钢面。
“咚——”世界忽然慢慢清静下来,铁链声也消弭了,可喜可贺的呼吸能力也回来了,空气不再发热。
“呼——”她听着自己的呼吸声,突然铭感五内自己还能活着,活着真是最大的真实。
【“代价。”】
谁在说话?
她茫然四处看看,发现自己坐在厨房里下方橱柜处,房间并没有开灯,周围要亮不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