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知道?”士兵茫然。
“哎呀!这必然是几日前君侯刚找回来的小公子啊!”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叫道,“快,赶紧追回来!弄丢了你我都吃罪不起。”
于是,一群伙头兵撒开脚丫去追袁尚。
袁尚虽然才六岁,然而在寨子离当了两年野孩子,腿脚十分利索,众人一时竟追不上。
一群人你追我赶跑出一段距离后,袁尚体力渐渐不支,他回头看了眼快追上来的士兵,不由大急,粗喘着气叫喊,“法孝直,你说会来接应我的,人呢?人呢?”
话音刚落,便见离河岸不远的一处林子里钻出几个人,为首那人不是法正又是谁?
袁尚大喜,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咬牙狂奔,那头法正也带着人朝他飞奔而来,在被抓住的瞬间,袁尚飞一样投进法正怀里。
追人的士兵上去就要抢人,然而见对方那几人拔出腰间佩刀,他们又迟疑了。
法正看着那几个伙头兵说道,“你们手无寸铁,能从我手上抢到人否?”
为首那人犹豫了一下,随手抄起旁边一根树棍横在胸前,“丢了小公子我等回去也是死,不如一搏!阁下何人?为何要掳走小公子?”
其他士兵也纷纷寻找趁手武器,拿石头的拿树枝的,准备和对方拼命。
法正一脸淡然道,“我是何人不重要,诸位难道没看出,你家小公子是自愿随我离去的,我不想杀人,诸位想保命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抱着袁尚后退一步,继续道,“小公子是自己偷偷藏在木桶里,今日知道此事者只有你们这些人,你等便装作没看到过小公子,该干啥干啥,无人会找你等麻烦,若是不识好歹非要拼命,不说能否抢回人,若是打斗中误伤了小公子,你等回去轻则一顿军法,重则丢了脑袋,何苦来哉?”
“屯长,对方说得有理,咱就装作不知道,打了水便回去,上头就算派人来询问,咱说没看见不就得了。”一个士兵说道。
那屯长脑子清醒过来,丢下手中树棍调头便往回走,他一边走一边交代,“今日之事谁若透露半个字,咱这些人都别想活,都给我把嘴闭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