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的?”少年眼中怒火腾的一下烧起来。
张茉捂着脸颊,“就楼里一个客人,没事了,东家已经解决了。”
“客人?为何打你?”徐大娘走过来,拉开张茉的手,“我看看,打得重不重?”
放开捂着脸的手,张茉的眼泪又不争气往下掉。
“这、这怎下如此狠手?”徐大娘惊呼。
徐大叔和徐奶奶跟着围过来,徐奶奶心肝疼得搂住张茉,“哪个天杀的,对个娃儿下如此重手?”
“没事,已经不疼了,东家赔了钱,也道了歉,真没事了。”张茉低声道。
徐大娘一边往厨房去一边对徐福道:“我去打些井水冰一冰,明日就能消肿了,福儿,先带阿茉回屋。”
屋里点上灯,张茉脏乱褶皱的衣袍再也隐藏不住,手背上鲜血糊着黑泥,看起来十分恐怖。
徐福脸色铁青,待掀起衣袍看见被鲜血黏在膝盖的裤子,少年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城中地痞,是不是?”
徐福咬牙问道,他早该想到的,那一伙人在阳翟为非作歹不是一两日了。
张茉含泪点头。
“我去找他们!”徐福站起来就要出去。
“等等!”张茉叫住他,“他们有三个人,还有官差撑腰,我们斗不过的。”
徐福转身回来,“所以你瞒着我,打算一直让他们欺负?”
“我不想连累你们,大不了不去酒楼了……”
徐福又好气又好笑,“阿父阿母早把你当女儿看,自家人谈何连累?明日你照常去酒楼,傍晚哥去接你。”
“阿福哥,真不用,我不去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地痞,打回来也没什么,但人家上头有人。
“让你去就去,明日你就是不去,哥也要去找那几个瘪三算账,官差怎么了?欺软怕硬的怂货,揍一顿他们就老实了。”
“真能揍?”张茉疑狐看着他,这可是袭警啊!也不知古代袭警是什么罪。
“真的不能再真,你放心就是,哥给你把钱要回来。”
听徐福说得笃定,张茉恨自心中起,恶从胆边生,钱还在其次,她主要是想把人狠狠揍一顿,最好打得他们下不来床。
只是她却不知,古语有言,民不与官斗。打人一时爽,事后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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