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朱殷看着鹫儿抱着一堆人骨走了出来。
鹫儿回到自己的府中,拿着小刀,一刀一刀的刻着任辛的灵牌。一边刻,泪水一边流。此刻,他再也无法骗自己了。
师傅走了,她不要自己了。现在,连远远的看一眼师傅,都已经是奢望了。从此,再也不会有人给自己带糖栗子了。
安帝下了令,与师傅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大多都被处死了,师傅和自己练武的那个地方,也没了,和师傅有关的记载也一一销毁殆尽了。
这世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师傅了。
再说任辛被急浪打入了水里之后,顺着流水漂到了岸边。
“哎,这怎么有一个人?”一个妇人正在岸边洗衣服,忽然间看到飘来了一个人。
若是寻常妇人家,若是看到一个人漂在了岸边,必然会吓了个半死。可是这妇人倒是不怕,她看见任辛之后,将她拉了过来,伸手探了探还有气息,人还活着。
妇人连衣服都不顾了,将任辛背在了身上,就往家里走。也幸亏她平时有干些农活,所以还能够背得起任辛这一米六几的姑娘。
将任辛背回自己的住处之后,妇人便立即出门去请了大夫。
“大夫,怎么样了?”妇人看着大夫不发一言,便着急的问道。
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虽然伤的很重,但幸好暂无性命之忧。老夫这就开几副药,你照着去抓药,熬成喂她服下,待她休息,慢慢调养便好。”
“谢谢大夫!”妇人千谢万谢的付了诊金,然后将老大夫给送走了。
妇人按着老大夫的吩咐,去药店抓了药,熬好喂给了任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