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驱赶之意,溢于言表。
祁兼依旧挂着笑,他快步走近厅中,来到寿星身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件桃木做得镇纸。
那看起来是新做不久,漆亮亮的,浅黄色。上面刻着《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的第一句:大道无形,生育天地。
被男人骨节分明,保养极好的手指捏着,看起来既文雅又脱俗。
但,这些都不能掩盖住这镇纸本身的...廉价。
祁兼就这么把这块街边新买的,价值十文钱的贺礼放到祁夫人面前。
他欣赏着祁夫人死水枯潭般的表情,而后才说:
“我当然是来为母亲贺寿的啊。怎么......”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向韦瑜一瞟,字正腔圆地问:
“御史大人是前天早上被陛下骂得狗血淋头,所以今天脑袋彻底不好使了吗?”
骂人者,恒挨骂之。
但显然,韦瑜虽然身为御史靠骂人吃饭,但是他依旧不是祁兼这个小辈的对手。
祁兼这人不讲武德啊,怼人从来没有前奏,上来就是直戳心肝。
短短三十个字,把韦瑜气得那是脸色青紫,七窍生烟。
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自己父亲被辱,韦逸峦焉能忍气吞声。他一拍桌子,指着祁兼呵斥:
“竖子,安有教养!?”
这个别人,骂他没有教养是个非常侮辱的话,能叫任何一个读书人羞愤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