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更是厌烦的闭上眼睛——小家小户的,没教养没规矩!
要不是为了女儿外孙,她根本不会同意,这么一个兵痞家的女儿入门。
现在一看,愈加粗鄙可笑,没脑子。
孙若兰在贤妃和秦老夫人的沉默中,收敛了幸灾乐祸的笑容,讪讪闭上了嘴。
尤其是面对贤妃冷若冰霜,不加掩饰地嫌弃眼神,让她撅起嘴巴。心里虽不服气,但再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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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移开目光,皱眉思考着。
她并非不认同孙若兰的结论。
就像她之前说的“够了”,便是也觉得有足够的依据猜测,楚清扬是楚家大小姐偷梁换柱,伪造出来的身份。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王寻说许久没见大夫施展过,但不代表改变脉象之法真的失传。
真正的高人,很多时候都是大隐隐于市的。
但是她有此猜测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如孙若兰一样,向皇帝告密。
而是希望拿着这个致命的弱点,去威胁楚家,将他们与乐阳伯府一起收于麾下。
那样,不光是西北,就连京兆府武卫军都可以成为她的借力。
就算陛下之后生下再多的皇子,但又有谁能轻易越过她的儿子!
想到这,贤妃五指一收,死死攥紧了手中的翡翠手串。
半晌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可是,太晚了。
真的太晚了!
别说楚清怡要把孩子送进承乾宫,明目张胆地站队贵妃。
就说孙家,连带着她自己,都把楚清怡得罪透了。
想着,贤妃狠狠瞪了一眼还撅着嘴的孙若兰。恨不得把这些蠢货统统杖毙!
在楚清怡抱着孩子入宫之后,她终于也听说了,孙家人打着她的名号跟宁安侯府叫嚣的事。
办事办不干净,盯个梢都能被人抓住不说。还敢胡乱攀扯,牵带宫妃。
贤妃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的脑子,它就不是脑子,可以是一团棉花呢!?
贤妃再次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骂人,维持体面。
她是帮孙家抢夺兵权,但不代表她想要把楚清怡得罪死。就算没有这个孩子,楚家败落,楚清怡也是乐阳伯府的儿媳妇,和她结仇并没有什么好处。
所以贤妃到现在所做的,也只是拐着弯地推荐了孙威,和硬闯承乾宫。
只要不和楚清怡正面对上,她自然能有她的解释,可是没想到……
贤妃第三次深呼气。
身上的锅,让她背得好累。
但此时她已无路可选,唯有和楚家死磕到底了。
一是,她和孙家在这里面投入了太多心血,赤北军的权柄也太过诱人,他们不舍放弃。
二是,楚清怡带着蓝家倒向贵妃。现在还好,但若等到贵妃生子,小宁安侯长大,那一切都晚了!到时候,他的儿子,必有一位劲敌。她必须把敌人,掐灭在根苗里。
衡量再三,贤妃作出决定。
“我们不能动手。”贤妃对着孙若兰命令道:“让那个奶娘自己去京兆府状告。”
她寒潭般彻骨的眼眸,警告地注视着孙若兰:“记得,这回遮掩得干净一点。别让人发现,她跟我们有关系。”
孙若兰张张嘴,想问“为什么”,但是在贤妃冻人的眼神下,又把问题咽了回去,唯唯诺诺地点头,说:
“知道了”。
孙若兰出宫后,就马不停蹄地回了娘家。
让人安排奶娘揭发宁安侯府的事,并打扫干净痕迹,该堵的嘴都堵了。
与此同时,下了值,回到家的王寻,也等到了一个不请自来的人。
……
这是一个除了厨房茅厕,只有两间房的小院子。
虽然院子不大,但是可以看出被人整理得很干净。没有落叶,灰土也少。十步宽的院落,整齐地分割成四个部分。
晾衣服、腌菜、种青菜、晒药材。
而这院子的主人不光勤劳务实,还不失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