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季君皎,你言而无信!”
“阿槿,我只说不捉弄你了。”
“乖,接下来的,都不是捉弄……”
都、都是鬼话!
秦不闻发誓,她以后再相信季君皎,她就是狗!
……
整整一夜,季君皎几乎换着法子,将那本春宫图上的所有姿势都试了个遍!
当初是谁说会有危险的!?
季君皎就是衣冠禽兽,卑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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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闻第二日终究是没起来。
宋谨言那边的旨意缓了五日下达,秦不闻是第三日早晨才稍微爬起来的。
季君皎辞官离京的消息一经传出,满朝哗然。
也有不少早就知情的大臣遗憾哀叹,却也心知他意已决,无可更改。
一连几日,来拜会文渊阁的文官武将络绎不绝,季君皎也悉数在前厅接待,并且为来者留了几句衷言。
郭凡清也来了。
季君皎也从容接待。
正厅交谈半个时辰,郭凡清走出文渊阁时,朝着季君皎深深鞠了一躬。
“世人皆说首辅大人惊才绝艳,世无其二,今日对谈才知,所言不虚。”
“今后,郭某谨记大人教诲,不敢有违。”
秦不闻临出京前一日,得知了宴唐与京寻也回了浔阳的消息。
他们没来送她,只是比她一步先离开了京城。
临行前,宴唐对秦不闻道:“浔阳永远是殿下的家,殿下要常回来看看。”
秦不闻点了点头。
季君皎告诉秦不闻,宫溪山的毒有了缓解,因为小鱼在京城,他这几年应该也会留在京城。
秦不闻就笑:“宫先生盛极一时,京城的文人学子应该会踏破他家门槛了。”
季君皎不置可否。
秦不闻去宅院见了宫溪山。
男人仍坐在庭院外,浇着自己的花。
秦不闻看了一眼,不觉笑道:“都入秋了,芍药不会开了。”
宫溪山看是她来,笑了笑:“那我再等一年便好。”
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已经等了很多很多年了。
“宫溪山,我要离开京城了。”她这样说。
手上的水浇完,他顿了顿,转而看向她:“好。”
“日后,我会常来看你。”
宫溪山又舀了一瓢水,继续浇着:“好。”
秦不闻有些不高兴地双手环胸:“宫先生,虽然我以后会回来,但你都不说点告别的话吗?”
宫溪山只是看着自己枯败的芍药:“说了告别的话,你就不会来了。”
秦不闻微微怔神。
许久,她笑:“宫溪山,谢谢你。”
宫溪山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门外的马车已经等着了。
秦不闻转身,才一抬脚,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秦不闻。”
她脚步微顿,转头看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