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那覆雪的寒松,触目惊心的血渍在他霜白的衣袍上蔓延,好似一朵朵盛开的血莲,美不胜收。
“什么?”
季君皎似乎哑声说了句什么,只不过声音太低了,宋承轩没有听清。
他又上前一步,倾身想要听得清楚一些。
终于,他听到季君皎闷沉温柔的笑意。
他笑,一双墨色的瞳孔像是想起了什么人,那冷冽的眸都融化成水:“微臣说,若是长安王殿下知道,您嫉妒她,她应该会很高兴的。”
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心思。
宋承轩一把上前,掐住季君皎的脖子,那力道越收越紧,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季君皎:“本王才不会嫉妒她一个外人!”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呼吸被攫取,季君皎眯着眼,眉头紧蹙,却不肯发出一点声响。
许久,宋承轩才像是解恨一般,恶狠狠地松开他的脖子。
季君皎不能现在死,至少不能死在他手上。
必须要让季君皎死在明日的刑场上,百姓们才会对他的行径信服。
他才有由头……夺位。
“季君皎,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那死无葬身之地的长安王呢?”
季君皎垂头,神情不辨。
宋承轩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长安王她死了,季君皎,你明日也该去陪她了。”
--
雨声淅沥。
傅司宁走后,秦不闻就坐在书房的书案前,看着手上没拆封的信件出神。
她燃了支蜡烛,书房便终于亮堂起来。
借着烛光,秦不闻思忖良久,终于拆开了那封信。
入目第一句,秦不闻便愣怔在原地。
男人的笔力苍劲,板正清明。
第一句他写:【阿槿吾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