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闻不觉咽了口唾沫。
要、要疯了!
用“美男计”考验她!?
那双眼睛过于冷沉欲求,仿佛要将人吞噬其中。
秦不闻身上依旧使不上力气,就连脑子也是浑浑噩噩,被酒意侵袭。
——季、季君皎,一定是疯了!
那双上好的修长指骨,顺着她的腰身缓缓向上,一根一根,一寸一寸,数着她的脊骨。
感受到凉意,秦不闻下意识地缩起脖子,男人却是借势垂头,去吻她的锁骨。
那吻又轻又缓,像是没什么重量的羽毛,夹杂着不达深处的痒意,让秦不闻有些不舒服。
她眯着眼,胡乱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眉眼间的情愫汹涌,不加掩饰。
“秦不闻,他们不好……”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秦不闻却听得分明。
那吻又顺着她的锁骨向上,吻她的脖颈与耳垂,他伸出唇舌,描摹她的耳廓。
好痒,好热……
秦不闻觉得难受,可又不知该如何纾解。
她唯一的经验,也只是与季君皎成婚前夜的那次。
只是那时她心中装着事情,即便是诱引他同床共枕,也只是为了让百姓信服——
她,长安王,真的是因为痴心于季君皎,才搁置了自己的覆国谋划。
在那之前,秦不闻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那个死局。
而现在,秦不闻有些恍惚了。
她没什么理由与原因,要与季君皎这般亲密的。
这种事情,也不该她这种人来做的。
她残存的理智也告诉她,这样做不对。
背后的那只手攀着她的脊背而上,秦不闻的衣衫也乱得不成样子。
她看到了男人猩红的眼尾,像是欲求,又像是悲恸。
“秦不闻,他们不好……”
他却只是重复这句,一只手带着她,朝他身探去。
“秦不闻,我可以……”
“我什么都可以……”
那人前芝兰玉树的温润公子,如今在床榻之上,却只是怜求着她的垂青。
过于炽热的温度。
被秦不闻手心包裹。
秦不闻耳尖红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她没见过这样的季君皎。
即便是那次,床榻上的男子也依旧保有着最后一分理智,免于两人沦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