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不闻夹了口菜放进嘴里,“什么?”
季君皎稍稍抿唇:“我与平阳郡主,并无半分私情。”
猝不及防地来了这么一句话,秦不闻不觉咳嗽一声,一脸错愕:“我、我知道啊,你不是已经告诉过我了?”
之前他不就已经向她说过了?
为什么还要再澄清一遍?
季君皎犹觉得不够妥帖,思索半刻,又清声开口道:“我曾因为一些缘由,同平阳郡主去过一趟城外。”
秦不闻眨眨眼,眼神茫然,好似在问:所以呢?
“倒不仅仅是因为,平阳郡主是魏老的后人,我对她有所照拂,”顿了顿,季君皎继续开口道,“主要原因是,那日有人说,在城外见到一人,与你很是相像,我才出城去寻的。”
“路上遇到平阳郡主,她随着我的马车,一同出现在城外。”
季君皎声音朗润清冽:“你若是听到坊间有什么谣言,可来问我真假。”
秦不闻轻咳一声,牵了牵嘴角:“季君皎,你不用同我讲这么清楚的,你做事向来有分寸,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而且说到底,她好像没有可以对季君皎刨根问底的权利。
只是季君皎对她这个反应,似乎并不满意。
他稍稍拧眉,语气清冷矜贵:“我日后会更加注意分寸,坊间的流言,我会处理。”
秦不闻干笑两声:“你与所有人相处时,向来边界分明,我相信你。”
“秦不闻,”季君皎不满地蹙眉,语气也稍沉了几分,“那是我与旁人划下的边界。”
他正正地看着她,不闪不避:“你无需遵从。”
秦不闻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说,秦不闻,那是我与旁人划下的边界,你无需遵从。
他说,秦不闻,你在我这里,向来有特许。
他说,秦不闻,我与你之间的那条边界,如同虚设。
他的偏袒向来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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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府。
傅司宁看着暗探送来的密函,微微蹙眉。
宴唐在浔阳城待了大半年,即便是陛下也未能将他召回。
他眉头紧锁,烛火掩映,灯火葳蕤。
那么他如今,是为什么会回长安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