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皎眸光清冷:“微臣确实心悦于她,只是微臣失了分寸,惹了美人不快。”
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没有半分停顿,也并不在意周围那些异样的眼光。
宋承轩分明好奇,想要再询问些什么,季君皎却只是护着秦不闻,稍稍欠身。
“微臣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说完,甚至未去看宋承轩的眼神,护着秦不闻走上马车。
宋承轩看着渐行渐远的文渊阁马车,示意左右:“去查查那女子来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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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阁。
季君皎将秦不闻带入偏院之后,便离开了。
秦不闻也自知这次估计是惹了季君皎不快,一时半会儿他应该不会来见她的。
罢了。
秦不闻叹了口气,懒洋洋地躺在卧房的床榻上,思绪飘远。
这偏院是她之前住的那一个。
这么长时间了,房间里的摆列陈设都没改变,甚至连花瓶里放的花枝,都是最新鲜的。
房间各处一尘不染,显然是经常打扫整理的。
秦不闻翻身下床,走到梳妆台前。
她打开梳妆台下的抽屉——那里面藏着的信封都已经不见了。
当时秦不闻为了让她的“谋划”看上去更像,拟造了几封要给漠北的信件,估计已经被季君皎拿走了。
秦不闻托着下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她眨眨眼。
镜子里的女子便也眨眨眼。
她动,镜子也动。
秦不闻皱了皱鼻子,朝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
也不知道宫溪山和小鱼现在怎么样了。
季君皎将偏院都围起来了,她想出去也并不容易。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如今就算能出去,也不能确保宫溪山和小鱼的安全了。
思来想去,似乎真的只有一条选择:留在文渊阁,直到宫溪山的蛊毒解除。
一想到这里,秦不闻不觉有些烦躁。
这种烦躁来得莫名,她明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但一想到要当季君皎见不得人的“偏房”,秦不闻就更烦了。
“笃笃——”
门外有敲门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