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个贱人巧言令色,说得天花乱坠,一口咬定她这几幅书法是宫先生真迹,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卖给您的呀!”
书斋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对那位钱老爷谄媚地笑着:“老爷,您相信我!就是这个贱人拿了赝品来诓骗你我!”
秦不闻蹙眉,眼睛散漫地看过向她靠近的几个壮汉。
算了,秦不闻本来也没真的打算报官。
若是到时真的对簿公堂,她肯定要摘帷帽的,得不偿失。
——直接打服算了。
这样想着,藏在袖口间的手收紧几分,秦不闻冷了眉眼,蓄势待发。
“这位姑娘,我一介文人,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动粗。”
那位钱老爷笑眯眯地走到秦不闻身边,他手上拿了把折扇,想要去挑秦不闻帷帽上的轻纱。
秦不闻不动声色,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那柄折扇。
扇子尴尬地停在空中,那位钱老爷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却仍是扯了扯嘴角:“这位姑娘,凡事都要付出代价,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你也应该识趣一些,是不是?”
哦,懂了。
秦不闻扬了扬眉毛。
这位钱老爷估计也不是不知道真相,只是如今,真相对他来说,或许并不重要了。
啧,好烦,想揍人。
那位钱老爷仍是不知死活地往秦不闻的方向走着。
秦不闻眉眼清冷淡漠,她看着自己脚下的一条线,想着,等他的脚迈过这条线,她就开打。
三步,两步,一步……
就在秦不闻看准时机,蓄势待发之时,下一秒,她蠢蠢欲动的手腕,便被来人拦了下来。
秦不闻蹙眉,下一秒,便闻到一股熟悉的药香。
她愣怔侧目,便见一男子也戴了帷帽,站在了她的面前。
似有所觉,秦不闻怔然地看向来人的背影,来人声音清隽冷淡:“这位老爷想要的宫溪山真迹,在我手上。”
钱老爷闻言,有些愣神地停在了原地。
“你、你是什么人!?”
躲在柜台后的书斋老板虚张声势地开口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