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朽蛊半年发作一次。
发作期间,中蛊之人生不如死,脸色苍白,心跳几近暂停。
而这一次宫溪山发作,秦不闻是见证者。
长夜漫漫。
无悔崖底的天气也逐渐热了起来,算算时间,京城已然是盛夏了吧?
那一日,秦不闻照旧来找宫溪山时,敲了许久的门,都没人回应。
一股不好的预感渐渐升腾,顾不了许多,秦不闻破门而入!
大门被破开,宫溪山蜷缩在地上,一只手死死地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眼尾猩红,豆大的汗水从他下巴滚落,整个人好像被汗水浸透!
“宫溪山!”
秦不闻见状,急忙上前去查看。
谁知,宫溪山却极力向后退了几步,一只手遮住容貌:“别看。”
他声音沙哑低沉,不见往日的清浅贵气。
“太、太丑了……”
秦不闻皱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些!”
宫溪山的脸色太苍白了,秦不闻看向他的指骨,便见男人指骨苍白,青筋暴起,骨节处却泛着不正常的红。
似有蛊虫在他筋脉处游走,宫溪山咬牙,还是不觉痛苦出声。
“我先扶你到床上。”
秦不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将宫溪山搀扶起来,小心翼翼地扶到床榻之上。
仰着脸,秦不闻终于更清楚地看到了宫溪山的神情。
他的眉头紧皱,额头满是汗珠,将额前的头发全部打湿,他痛苦地紧闭双眼,因为脸色的苍白,那凸出的青筋更加明显,像是狰狞的藤蔓,要爬满他整张脸。
“师、师傅!小鱼把李伯伯叫过来了!”
小鱼憋着眼泪,满头大汗地跑进房间。
身后,李伯手上拿着麻绳,快步赶来!
“李伯,”秦不闻眉头皱在一起,“这要怎么办才好?”
李伯也脸色凝重,他手上拿着麻绳,走到宫溪山身边,将宫溪山的双手双脚绑了起来。
“李伯,您这是做什么?”秦不闻声音不觉高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