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秦不闻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出口时,寺庙内,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僧走了出来。
“容疏,你吓到香客了。”
秦不闻与白衣男子纷纷转身,老者一袭僧袍,慈眉善目,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被称为“容疏”的男子欠身行礼:“见过师傅。”
老者笑呵呵道:“你如今已不在青南寺修习,不必叫我师傅。”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男子声音缓缓,语气清冽,“容疏一刻不敢忘。”
秦不闻疑惑地看向两人,眉头紧皱。
容疏?
不可能啊,眼前这个白衣男子,与那久负盛名的宫溪山先生太像了吧!
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相似的两个人呢?
像是看出了秦不闻的疑惑,老者笑呵呵地解释道:“这位女施主,他确实不是宫溪山,溪山与容疏是双生兄弟。”
“他是青南寺的俗家弟子,容疏。”
宫溪山的双生兄弟?
秦不闻倒没听说过这件事。
“今日祈福大典,容疏公子为何会在青南寺?”
容疏眉眼淡然,他身材颀长,周身像是被风雪裹挟着,泛着冷意,又好似带着清贵不容僭越的气质。
“施主还不知道吗?”老者耐心解释道,“容疏他是曜云国师,今日祈福大典,便是要他主持才行。”
秦不闻眼睛瞪得滚圆:“国师!?”
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当初她在世时,曜云也有国师,只是国师年事已高,弥留之际给曜云占了一卦,留下了下一任国师的线索,便驾鹤西去。
秦不闻当真不知,这下一任的国师,竟然这般年轻!
见秦不闻一脸震惊,僧人会错了意,笑呵呵地解释:“施主认错人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京城百姓见过容疏真容的,少之又少。”
国师一脉,向来由钦天监决定,国师代表着国家天运,向来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确认了国师人选后,国师进入钦天监,除陛下与朝堂重臣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得面见。
国师也都是深居简出,即便外出,也从来都是以面具示人,鲜少有人见其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