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因为他的突然撤离而惊呆在原地,就连两只手都还保持着高举的姿势。
小团子听到他问话才呆呆愣愣地开口:
“我想……我想让哥哥你也能听听我见过的海。”
那他整日待在房间里,也许就没有那么无聊了。
少年搭在轮椅上颤抖不止的手指顿时僵住。
而朝朝这时,终于才缓慢回忆起来,少年是不喜人触碰的,就和她上次不小心摸到了屿深哥哥的腿,他惊慌后退的情况一样。
可是碰哥哥的是海螺呀。
那自己是碰还是没碰呢?
朝朝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眉心出现了代表哲学思考的浅浅褶皱。
思考未果的朝朝望着一言不发的小哥哥,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海螺,呼呼吹走并不存在的灰尘,正准备伸手递给少年的时候迟疑了下,调转方向放回了桌面。
小团子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或者说懵懂的小朋友根本不在意刚才小小的摩擦,她语气十分正常地说:
“阿浩哥哥说他们家海边的海螺可以给人带来好运,屿深哥哥你带着它运气就会好很多,那你下次就不会不小心受伤啦。”
佣人只说受了点伤,朝朝下意识就理解为是哥哥不小心磕碰到了,而不知道那伤其实就是少年亲自下的手。
裴屿深垂落的眼眸埋在阴影里,让人窥不见情绪。
在说完这些话后,朝朝严谨地补充上一句:“我没有说屿深哥哥你运气不好的意思。”
但是运气好嘛……又怎么会生病的呢?
哎……
想到保姆阿姨说的伤,朝朝清澄的杏眸漫出点点担忧:“屿深哥哥你伤到哪了呀,痛不痛呀?我能看看吗?”
“不可以。”
一直静默不语的少年冷硬出声,毫无血色的唇缝间吐出三个字来拒绝得十分果断,如果忽略他潜意识盖在腿上的不安的手指,那他的尖锐冷漠的伪装堪称无懈可击。
“好吧,那屿深哥哥你记得好好包扎。”
朝朝头顶的小揪揪只蔫嗒了一小会儿。
在转身看见她好多天没见的小花花时,小表情立刻生动起来。
本来裴屿深躺在床上休息,朝朝偷偷摸摸来送海螺的时候就一眼看见了栀子花手串,本来想直接拿走的,犹豫了两三秒,决定还是等小哥哥醒来再说。
此时,她捻起那栀子花手环,初见面时洁白无瑕的花瓣此时变得皱皱巴巴,晕染着苦涩的黄。但是小团子一如初见时那样喜欢它,粉嫩的手指头轻柔地抚摸着花瓣,“花花我来接你啦,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呀?”
小朋友自顾自低声嘟嘟囔囔:“哎呀你老得这么快,屿深哥哥肯定没和你说过多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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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把花花的护颜秘术传授给哥哥啦,怎么就不听捏,难道是看不起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