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钦语气冷漠,“医药费我会给你。”
孙永强一愣,没想到他突然这么好说话。
“不过,”霍钦嘴角慢慢扯起冷意,“其他的账也得一笔算清。”
“十年前,你任工地会计,挪用公款,东窗事发后卷款逃走。”
“八年前,在w省电话诈骗十万元。”
“五年前,盗窃钻戒……”
“……此外赌博、高利贷、斗殴,”霍钦冷笑,“你就准备在监狱里养老吧。”
每听霍钦准确报出一个罪名,他的脸色就白一分,但因着淤肿,到最后整个脸色又土又白。
之前每一次侥幸躲过追查,他都沾沾自喜。
这些他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这个恶魔都了如指掌!
刘芳当然知道孙永强做的那些事,她甚至算得上半个主谋,此刻吓得两腿打颤,直接扑通一声跪下。
她哭着求饶。
“大人,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吧!我、我这就给您去拿户口本!”说着,她跌跌撞撞地跑进房间,过了一会抱着户口本跑出来递给林诚。
她本该递给霍钦,但是她不敢。
霍钦接过来检查了一下,确认无误后再交给林诚收好。
孙永强回过神来还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孙宇航一直缩在角落哆哆嗦嗦。
事情解决,霍钦本欲离开,但是注意到朝朝在环顾着房子四周,小脸上流露出几分留恋。
这里还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和她奶奶相依为命的三年里。
最后却被孙家三人鸠占鹊巢。
霍钦垂眸看向她:“如果舍不得这里,我可以买下来。”
身后的林诚知道,这个买,是指买下这片几乎没有商业价值的老旧小区。而城南这些老小区也很可能在几十年后拆毁。
“不用啦,买房子好贵的。”朝朝摇摇头。
就算她年纪再小,在身边大人的耳濡目染下,也清楚现在人买房压力有多大。
只是,她想让爸爸看一些东西。
“爸爸快过来。”朝朝牵着霍钦的手向阳台走去。她才离开了三天,小小的钢丝床上就已经堆满了杂物。
朝朝刚想自己动手扒拉,霍钦下颌微抬,跟随的两个保镖暗叹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上前几下就把小床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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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指着露出的墙面,仰头看向霍钦高兴地说:“爸爸,这些都是我画的画!”
霍钦看去,墙上贴了整整两排画,彩色的蜡笔画着草地上的小兔子,太阳底下懒洋洋的小狗,树上的鸟儿……还有她和奶奶大笑着吃饭的画面。
线条简单,构图稚嫩,天真而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