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朝朝闷不吭声地爬起来,继续推着抹布一步一步往前挪去。
……
孙永强刚从工厂下班回家,就被刘芳拉到房间里。
刘芳语气不善:“这丫头到底怎么处置,送不送孤儿院还没个准话啊?”
孙永强摆摆手,语气怨恨,“今天有劳什子律师找上我,说我妈给那丫头攒了六万成长基金。那老婆子倒是疼她,怎么不疼自己亲孙子呢。就连我这儿子,也是在她死后才知道她在城里有个房子。”
“那这孩子是送还是不送?”
“留着吧。不成为她的监护人,可没办法动那钱。还可以给咱儿子当童养媳省了彩礼钱……”
后面的话因为卧室门被关上,很难听清。
离卧室仅有一墙之隔的厨房里,朝朝蹲在角落,缩成一团。
擦完地,刘芳就命令她在厨房口罚站,但之后早就忘了她的存在。朝朝脚很酸,才偷偷挪到门后面休息一会儿。
刘芳这才没有发现她。
朝朝紧紧搂着小兔子,泪珠子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虽然有些词她听不懂。
但小孩子对他人的恶意很敏感。
呜呜呜,叔叔婶婶真的是大坏蛋,是会把长大后的朝朝欺负得很惨的超级坏蛋。
一会儿,朝朝抹干眼泪,握紧小拳头,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孙家晚饭时间。
刘芳把菜都摆上了桌,孙永强已经动筷,刚刚窝在房间里打游戏的孙宇航也被不情不愿地拉上了桌。
刘芳扫视了一眼,“那丫头呢?”
孙宇航嫌弃地挑出最不爱吃的青椒:“我怎么知道?估计在哪哭鼻子呢!”
孙永强停下筷子,皱着眉:“快去找找!”
刘芳把全家都检查了一遍都没发现人影后,终于确定。
那小丫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