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吴彦虎和陈墨翻看了宁阳县的档案,只怕三人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吴彦虎和陈墨、吕鹏现在已经不怎么想去参加科举了。
就算能考中了又能怎么样?
自己是从宁阳县考出去的,身上天然就会带着宁阳县的标签。
那些被杨知县坑惨了的官老爷们或许不能把杨知县怎么样,但是他们能轻易放过自己?
想到这儿,吕鹏又不禁再次长叹一声。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吴彦虎才忽然开口说道:“不对,科举这条路也未必不能走。”
陈墨眼前一亮,问道:“此话怎讲?”
吴彦虎一边小心斟酌,一边慢慢说道:“咱们刚刚想的岔了啊——杨县尊固然是得罪了朝堂诸公,可是他现在都还好好的,说明肯定是有人在护着他。”
“是什么人能在满朝诸公都记恨杨县尊的前提下还能护得住他?”
“所以,咱们出身宁阳县这个事儿不仅不是坏事儿,反而有可能是好事儿,搞不好还能比其他人少走许多年的弯路。”
“当然,在这个事儿变成好事儿之前,咱们肯定还是要先面对坏事儿,毕竟咱们不能直接去参加殿试,还要经过乡试、会试这两关,最后才能走到变坏事为好事的殿试这一关。”
“在此之前,咱们随时都有可能被黜落。”
“不过也无所谓,就算是被黜落了,咱们也可以回来继续做县丞和主簿、典史不是?该有的优抚一样还是会有,也不见得就比那些正经科举出身的要差多少。”
陈墨已经听明白了,吴彦虎这货的心里已经偏向于放弃科举——既然已经无法改变最坏的结果,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安安稳稳的留在宁阳县做县丞。
想到这儿,陈墨也不禁叹了一声道:“说起来,咱们县尊折腾出来的这些事儿……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