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没说!”

黎璐情绪平稳了很多，只是眉间仍有化不开的轻愁。

“妈，我倒是想让他和我说些什么，可是没有啊！”

她语气淡淡的说着，不知道是因为这段时间的习惯了，还是怎么，黎璐突然觉得此时说出来的时候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

或许她已经心死了。

所以没有再幻想和期待的心思了。

“除了小钰，我们二人相处时永远是寂静无声的！”

“妈，不是我不努力缓和两人的关系，是他不愿意缓和！”

黎璐眼神看着窗外，眼眸中带着向往之色。

“妈，我累了，不想再努力了！”

这是今天黎璐找王雯华的主要目的。

她不想再去喜欢这个人了。

刚才所有的情绪发泄，只是对过往的一个告别。

往后的岁月，她想为自己活着。

“璐璐，你...你是要和逸晨离婚吗？”

王雯华瞳孔紧缩，握着黎璐的手不自觉的加深了力道。

黎璐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

她缓缓低下头看着王雯华的手，抿了抿嘴唇。

然后缓缓抬头与王雯华视线相对。

“若我说是呢！”

这句话黎璐说的很轻很轻。

几乎没有什么分量。

可却重如千斤的落在了王雯华的心上。

当然不行！

黎璐说出的瞬间王雯华心里便有了答案。

“璐璐...”

王雯华认真的看着黎璐，想要告诉她自己的决定。

可在与黎璐对视的那一眼，王雯华说不出来话了。

女儿漆黑一片，像黑暗没有尽头一样，看不到一丝光亮。

王雯华瞳孔蓦然睁大。

上次她见到女儿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女儿，眸间是有光的啊。

看着女儿如今的样子，劝说的话她说不出来了。

王雯华无声了。

黎璐却轻轻笑了。

笑声极地。

那笑声，让王雯华觉得心脏喘不过气来。

“妈，我不能离婚，也离不了婚！”

一句话让王雯华眼眶泛红了。

“对不起...对不起...”

王雯华一把将黎璐搂进自己的怀里。

一声一声的对着她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