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房间,焕然一新的感觉,卧室宽敞明亮,布局东西向延伸,依旧有招待客人的地方,看来余澜经常用这个地方。
安静的空气中传来纸张轻轻翻动的声音,男人靠在床头,修长苍白的手指捏着书页,雪白的长发散落在肩上,这位年轻的部长符合他对政界官员的刻板印象。凤眼狭长,眼皮单薄,眉骨不高不低,金丝眼镜松松搭在鼻梁上,唇薄而内收,一副薄情寡义的模样。
像是终于从书中回神,这位内阁部长微微勾起笑,浅棕色的瞳仁直直盯着来人,温和,如沐春风,身上疏离冷淡褪去。
“你来了。”语气十分熟稔,指尖正对的方向是一个黑色椅子,“坐。”
凌肆没有客气,没有拆穿余澜温润的假象,“父亲听说您入院,让我替他探望。”
余澜合上手中的书,身体微微往后仰,在自己的领地上,怎么放松都不为过。他不轻不重的打着圆场:“也请小公爵替我回话,多谢关心,余某是老毛病,经过治疗已经恢复不少。”
“这是自然。”
凌肆微微颔首,余光瞥到床头柜上的花盆,里面的植物刚冒出嫩芽,尚且判断不出品种,不过依照余澜的习性,蔷薇的概率很大。
花盆边是一份纸质报纸,被风吹开一页,单薄的纸张虚虚搭着柜子边缘。对于电子信息产品发达的帝国,一些主流媒体依旧会印发少量纸质报纸,一方面是为了收藏留念,另一方面则是留存重要信息。
你来我往寒暄了许久,迟迟没入正题,那件事情凌肆不相信他不知道,之所以没提,估计是想让他做这个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