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向沂有些不是滋味,但也明白这是人家夫妻二人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他管。
他将碗重新放回食盒中,无精打采趴在桌上恢复精神,青年就在他视线之内,温向沂看得心颤,窗外的光透过窗帷照在青年身上,边上浮动着细小的灰尘,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温向沂有些失神,他也曾想象过成亲后的生活,这一刻似乎成为了现实。
眼前逐渐变得模糊,夏日噼啪炸裂的响声远去,一扇门隔绝了炎热,徒留一室清凉......
凌肆将信写完,折起塞到信封当中,突然看到桌角的棕色信封,他拿起来一看,下意识叫温向沂:“温大人,这里有你母亲寄来的......”信。
睡着了?
凌肆定睛一看,温向沂趴在桌上,双臂撑着面颊,呼吸清浅,脸上还残留被灼晒的痕迹。睡得很安稳。
夏天的屋内是凉爽的,甚至有些冷,温向沂打了个颤,眼皮掀开一点,又合上,似乎完全没有被打扰。凌肆弯下身,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和其他人相似的痕迹,但无果。
小厮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温大人在一旁安睡,凌大人越凑越近,似乎要亲上去了。
他看到了什么!?别被灭口了!
小厮捂着眼睛往回走,身后传来凌肆压低的声音:“站住,鬼鬼祟祟做什么?”
温向沂觉得有些吵,将半张脸埋进手臂里,凌肆放低了声音,叫回门口游荡的人影。
小厮眼睛左右乱瞟,就是不看他,支支吾吾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凌大人!”
“什么事?”
小厮见凌肆暂时没有追究的意思,想起了到这儿来的正事,严肃了神情:“大人,朝廷又派人来了,听说是位皇亲国戚,官很大,快到济州了,到咱们这也只有一日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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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肆蹙眉,他早已得到了京中的消息,小厮口中的那位皇亲国戚,大概也只有五皇子了。
看来是皇帝对他不放心了,特意安排了秦俞安来。
“本官知道了,先下去吧。”
.......
一听徐州要来一位贵人,州府十分重视,夹道欢迎,周围全是围观的百姓。
以凌肆为首的众官员看到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身披黑甲士兵,威风凛凛的皇亲国戚。凌肆认出队伍中一些熟人面孔。
看来皇帝这一次下了血本,金吾卫都调来了,也不知褚望这个大统领对于手下人被带走是何想法。
秦俞安在人群中一眼看到日思夜想的人,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京中所传流言不攻自破,他就知道,凌肆一定有办法,怎么可能被区区一个山匪打败。但只有亲眼确认他的安全,秦俞安才能放下心来。
凌肆微微颔首,身后的官员给秦俞安行礼,州府第一眼就认出了他腰间所挂的皇子令牌,喜不自胜,笑容也愈发真诚,虽然不知道京中竟有这样一位伟岸俊美的皇子。
秦俞安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本官听闻徐州境内山匪肆虐,肆意搜刮民脂民膏,为非作歹,甚至有官员被迫害,确有此事?”
徐州州府听得一头雾水,在抓捕山匪途中,确实死了一些士兵,州府也发了慰问的物资,但是没有听说有哪位重要的官员出事啊?
不会是有政敌特意陷害于他,用这样的谎言吧?
真是太肮脏了!
州府行礼告罪:“大人,徐州府内官员皆登记在册,并没有一位是因为山匪出事的,倘若您说的是两位钦差大人,那可真是冤枉下官了,他们对附近的州府做出如此贡献,根本不可能受山匪之害。更何况,山匪还是几位大人以身犯险剿灭的,绝无虚假。”
“具体情况我已知晓。”
尴尬的气氛蔓延,州府求救般看向凌肆。
“先给这位大人安置,既然也是来为民伸冤,相信州府大人有自己的判断。”说罢,就转身走了,秦俞安也跟着走了,留下州府在原地抓耳挠腮。
他这小地方可从来没有来过这么大的人物,让一个皇子为州府处理冤案,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