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你……带着赵隽出去是我爸的意思?”不然他实在想不出两人会有什么交集。
“对。那个时候你爸和赵隽在谈事。”
荣祺睁开眼,面上是苦笑,“所以才没有接我的电话对不对?”
他怎么能这么迟钝?
“别笑了,挺难看的。”
金发少年现在就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眼尾下垂,眼里闪过细碎的光。
哭了?
凌肆再想去细看,荣祺已经闭上眼睛,脸朝向窗外。
车开进庄园,依旧有管家和保镖迎接,荣祺早就习惯了,现在只想说一句:操蛋的人生。
过了将近二十年的富贵日子居然是偷来的。
荣安坐在客厅里,看到荣祺后直接起身,“和我来书房聊。”
荣祺低着头,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
凌肆早早回了房间,不一会儿,就听到隔壁传来“碰”地关门声。
他打开门看了一眼,荣安站在走廊上,背影难掩疲惫。
荣安想着同龄人应该好说话一点,“你多劝劝他,不要让他多想。再怎么他也是我儿子。”
“好。”
凌肆想劝,但也要见着人。这几日荣祺就像闭关一样,基本不出门,饭食都是凌肆送到门口的。
凌肆怕他出事,万一被掳走都不知道出声,时常去敲一下他的门。
得到一声烦躁的问候,那就是基本安全的。
纪玄澜约凌肆去参观他的公司,想着小少爷这几日都不去上课,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来,凌肆答应了。
这天荣安正在楼下吃着早餐,荣祺一副收拾好的样子下楼,拖着一个行李箱,站在楼梯口。
望着这个中年男人的背影,他鼻头微酸,“爸……叔叔,我不应该再住在这里了,谢谢你这么多年的投入,我会赚钱还给你的。”
荣安正惊讶于这个别扭的儿子还会主动下楼,结果就看见他拎着行李箱,一副诀别的样子,还换了个称呼。
“啪!”一个巴掌上去,呼在他后脑勺。
荣祺捂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爸,你干啥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