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捕头,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你可知白凤翎到底为何杀了刑部侍郎?”梁蹇越一脸阴险地看向姜黎,捋着胡须悠悠而道:“本官其实一直不想为难你们,是你们一次次触碰本官的底线,眼下本官不想再和你们纠缠下去,既然白凤翎逃走了,而你和白凤翎关系非比寻常,他自然什么话都愿意告诉你,现在只要你说出白凤翎把边家钱财藏于何地,本官不仅还白凤翎一个清白,还让你们这群人相安无事。”
此话一出,姜黎瞬间一脸茫然,但又很快反应过来,是啊,边家的党羽还有姜蹇越,看来这次是坐实了白凤翎是被他们栽赃陷害的事实,但没想到目的是为了陵墓的那些钱财,果然让姜黎低估了他们的卑鄙手段。
“哼!”姜黎不屑一笑,眼神犀利地看向他:“我真后悔当初我就应该把信亲自交给陛下,那么你也就不会猖狂到现在。”
梁蹇越登时一脸不耐烦:“现在说这些也无意义,快说钱藏在哪里?”
姜黎伸手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自知今晚凶多吉少,倘若说不知道梁蹇越自然是不相信,就在她低眉绞尽脑汁想对策时,便听到梁蹇越对萧胥书说道:“让你的好徒儿快说,否则你牢房里的妻子本官可不敢保证她能活到明日,并且你儿子白凤翎将彻底身败名裂,永远成为一个被人追杀的亡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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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白凤翎押进刑部大牢时,梁蹇越正和萧胥在一起,两人在交谈过程中,梁蹇越好言提醒:“萧兄,你我都一把年纪了,有些事能早脱身便早脱身,你曾和边家私下的勾当,其实我也心知肚明,在没有被人揭发前,还是趁早辞官,带着妻儿离开京都。”
萧胥闻言轻蔑一笑:“有句话说的不错,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梁大人莫要以此事威胁我,你根本威胁不了我,只要你敢派人使坏,我也敢保证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梁蹇越见萧胥冥顽不灵,便认为没必要再好言相劝,当即撕破脸皮威胁他。
“现在你儿子白凤翎杀了人,正被关在刑部大牢,只要你能让白凤翎说出他把边家的钱财藏在哪里,我立马还他清白,倘若你不配合,我就让你们一家三口死无葬身之地!”
萧胥闻言勃然大怒,不等他发怒前,紧接着梁蹇越又直言不讳地告诉他。
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让白凤翎交出边家的钱财,所以故意给他下的圈套,眼下他这是给萧胥一个和太子合作的机会,目的是劝说白凤翎说出钱财下落。
可萧胥根本不相信白凤翎会做出此事,便质问道:“当时去云水镇的不光只有我儿子,你凭什么认定是他私藏了钱财?”
这句话,瞬间点醒了梁蹇越,的确当时还有姜黎,况且曾邀请白凤翎和姜黎来家中做客时,发现白凤翎对姜黎的感情不一般,说不定这是二人的作为。
就在这时,小厮连忙跑进屋子,说白凤翎杀了刑部侍郎后逃之夭夭了。
顿时,让萧胥和梁蹇越震惊万分,这显然是没有按照梁蹇越的计划来,于是他将计就计,告诉萧胥,既然白凤翎逃走了,那就还有姜黎,约定好时间和地点后,务必把姜黎带到他面前来,不然后果自负。
萧胥起初是不愿将姜黎牵扯进来,但他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他已经对不起他们母子,好不容易相聚,不能再失去他们,现如今唯一的儿子被他们逼成杀人凶手,而自己的妻子还在牢中,时时刻刻都在面临危险,太子殿下心狠手辣,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他不能贸然禀告陛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在萧胥权衡利弊下,他还是做出了此生最后悔的事。
就在梁蹇越不断催促着萧胥时,萧胥如同一个木偶缓缓过身,他不敢直视姜黎那双审问的他眼神,祈求道:“娮娮,你倘若真在乎翎儿,为师求你说出边家的钱财到底在哪里?”
姜黎凝视着萧胥那副怯懦的面容,心中没有丝毫的悲伤,反而涌起深深的厌恶,这还是她曾经敬仰的师父吗?这还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神捕吗?
一瞬间,姜黎仿佛觉得自己的世界变得荒诞不经,可笑至极。
她失望地摇了摇头,随即眼神如刀般锋利,直直看向梁蹇越:“好,我告诉你钱财藏在何处,但我有两个问题需要你来交换。”
萧胥和梁蹇越听后面面相觑,梁蹇越犹豫片刻后,眯眼看向姜黎:“本官如何相信你说的就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