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涟殊忽然想起什么,他问道:“樾城知府李知秋知道鲁公公在为谁做事么?”
南宫瑾言说道:“他不知道。夜璜嵊在做这些事时有意藏了身份。”
夜涟殊冷笑道:“那他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呐,鲁公公名义上仍是锦芳宫的太监,他兜着巨额行贿,地方官员若是不随他们,难免会让人看低南宫家,若是随了,虽知不是南宫家,却也并不知道背后之人是他。”
“他越是要隐藏自己,所牵扯进来的人就会越多。”南宫瑾言不徐不疾,“总归要有人知道。”
失掉鲁公公的联系,那就说明刺杀南宫瑾言未遂。南宫瑾言一旦将账目查清楚,那些个官员一个也跑不掉。待到那时,鲁公公和小哲子无论是参与贪污行贿还是意图刺杀南宫瑾言,那都是该杀之人,死不足惜。
夜璜嵊已经是引火烧身。他若是杀不掉南宫瑾言以灭口,那便没有法子封住被他拉下水之人的嘴,也就无法撇清和云家的关系。
夜涟殊杀夜璜嵊未遂,夜璜嵊必然要忌惮夜涟殊是否有他与蛮人甚至是他和云天泽与蛮人交易的证据。
无论南宫瑾言是否知道兵械交易,夜璜嵊手下用来行贿的那笔巨款总要有个来头。
疏瑟阁。
云天泽眉心突突直跳,他手握成拳,愁眉不展。
古根坐在榻上,瞥了眼心急如焚的云天泽,他倒是从容不迫。
“急什么?”古根悠悠开口。
云天泽心一紧,他忽的看向古根,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在宫中为雨神祭做准备,那墨家白家在做什么?”古根晃着杯中热茶,不再是平时作为云天泽随从时肃然顺从的模样。
“去寮城协助寮城知府管控灾情。”云天泽答道。
古根笑着问道:“你落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