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跳感觉自己的手臂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次挥动都像是要把全身的力气都抽干。他眼前阵阵发黑,伤口处传来的剧痛更是让他几近崩溃。但他仍然死死地咬着牙,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十二街区的希望就在他和李莫愁身上。
李莫愁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虽然经验老道,但毕竟年岁已高,体力早已不支。她手中的匕首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咳咳……”李莫愁咳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小跳,你快走……不用管我……”
“李姨,别说傻话了!我们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马小跳怒吼道,手中的手电筒再次挥出,却被那人轻描淡写地躲过。
“哼,不自量力!”那人冷哼一声,手中的利刃再次袭来,直取马小跳的咽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莫愁猛地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李姨!”马小跳目眦欲裂,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
李莫愁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马小跳,眼中充满了慈爱和不舍,“小跳……活下去……为十二街区……活下去……”
说罢,李莫愁的双眼缓缓闭上,身体无力地倒了下去。
“啊!!!”马小跳发出一声悲愤的怒吼,他的双眼瞬间变得血红,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他体内涌出。
“我要你们……都为李姨陪葬!”
与此同时,在医疗站和指挥所里,周芷若和赵敏正焦急地等待着。她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怎么还没有消息?难道……”周芷若的声音颤抖着,不敢再说下去。
“不会的!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赵敏强作镇定地说道,但她紧握的双拳和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突然,指挥所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小……小跳?”赵敏惊呼一声,连忙跑了过去。
赵敏冲上去扶住马小跳,只见他浑身是血,伤痕累累,脸上满是灰尘和血污,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小跳,李姨她……”赵敏的声音颤抖着,不敢问下去。
马小跳无力地摇摇头,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李姨她……为了救我……”
“什么?!”指挥所里的周芷若听到这话,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她扶着桌子勉强站稳,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
“该死的畜生!我一定要把你们碎尸万段!”马小跳咬牙切齿地吼道,双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