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用力的甩开郭超仪,殖装了圣装,奔向了夜豪,伸手抓住他的脑袋然后狠狠的往地上砸去。
“就你这个废物也敢在我们面前显摆,你是投错胎了还是脑子被们夹了,你想找死,好!我就让你死!死得彻彻底底。”凯文将约尔的脑袋往地上一遍又一遍的砸去,鲜血将红地毯都染得通红,直到将他的脑袋都给砸没了。
凯文长吐出一口气,回过身将一边已经被吓坏了的银发美女身上的衣服给撕得粉碎,令得后者的尖叫声冲破了云霄。
如此场景在凯文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他是真的想这么做,但他也知道那终究不过是自己的妄想。他当然可以这么做,场中也没有几个人有足够的能力阻止他这么做,只是一旦他这么做了,罗斯柴尔德家族将不会再有他的位置,而石匠公会也将会彻底和他撇清关系。
暴力是解决问题最直接的办法,但对于凯文所生活的世界之中,暴力是最底层的东西,他们崇尚的暴力是金融的暴力,是智慧的暴力,是金钱的暴力,而不是肉体力量上的暴力。他们的规则很简单,一切用市场来说话,任何摒弃市场的行为将会导致他永远被排除出这个圈子。无论你之前拥有什么的成就功劳都不会有用,这个圈子不会要一名规则破坏者进入。
凯文不是规则破坏者,他是规则的制定者,是这个圈子里最顶层的那一批人。所以他必须忍耐下去,然后用智慧用金钱将对手弄死.....但对约尔,凯文却是充满了不甘心。什么时候这个废物竟然要自己动用脑力和资源来对付了?这是一种羞辱,一种巨大的羞辱。
“现在不行,现在绝对不行。”凯文在心里默念着,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但此刻他的大脑却是极度的混乱,愤怒和羞耻交织在一起,不断撕咬着他的理智。他知道,约尔已经成为他的命门,他最大的弱点,他不能允许完美无缺的自己居然还有掣肘。他必须消灭他,用尽任何的手段。
“看来你的刺客失败了,亲爱的,我发现你做事原来也并不是那么牢靠。”郭超仪一脸不悦,同凯文一样,她对约尔也没有半点好感,对待弱者为什么要有好感,但现在却是有些微妙的不同了。那辆车子应该叫做跑车,是来自于大重铸之前的世界,是集中了那个时代工业设计顶尖水准的产品。且不说那流线型的美感和艺术品般的设计,如今这个时代不可能存在那个时代的产物,唯一的解释就是说约尔拥有制造这种车子的技术实力,以及配套的石油炼化技术?要知道,大重铸前的技术可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完美取代水晶科技的潜力。
郭超仪开始理解姐姐为什么那么重视约尔,如果约尔拥有大重铸的技术,那对于王朝将会是颠覆性的,稀缺性,而这两个因素则代表着钱,无穷多的钱以及因此而带来的话语权,一个可以影响王朝政治生态的话语权。郭超仪忽然觉得约尔如果认真看去,其实并不难看,配上那墨镜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让人看上去心痒痒的。
凯文是一名高维行者,所以他察觉出了郭超仪的心跳变化,那是心动的变化。他那不忠的妻子在心动,如果对方只是区区一个面首凯文自然是随她去,但对象是约尔,这是他绝对无法忍受和接受的。
“如果你郭家不想失去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盟约,不想失去石匠公会的资深会员身份的话请你自重。”凯文冰冷的对郭超仪说,那语气仿佛一名索命的死神一般。
郭超仪感受到了危险,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凯文这般对她说话,她的世界观出现了一丝裂缝。一丝光芒从那裂缝之中照射了进来,郭超仪开始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力量的延伸,是其作用力的具象化。正如现在的凯文和约尔一般,两人只是一个照面,其中便有一个人快要因嫉妒而发疯。那么...她也该做出一些小小的选择,等待量变堆积到质变的时候她好抽身而出。
郭超仪无比的敬佩自己的姐姐,因为她从来不将宝押在一个人或者一个势力上,她从来都是各方势力争夺的对象,而她也一直都游刃有余,不可或缺。
约尔走得很慢,看上去仿佛故意在给凯文让出红地毯一般,至少在凯文眼里,约尔是这么做的。
郭超仪的脸微微扭曲,因为她很痛,她的臂弯快要因为凯文愤怒的用尽而折断了,身旁这个自己曾经以为无所不能,算无遗策的天才竟然如此的动摇。
凯文拉着郭超仪大踏步前进,直接越过了约尔,当先向着酒店的大门走去。
约尔仿佛没有看到凯文一般,依旧慢悠悠的走在红毯上,保持着一股自信而强大的气场。
“凯文先生,你好。”郭超琼身为主持者出人意料的站在了大门口迎接,这让凯文内心那极度扭曲的嫉妒稍微舒缓了一些。然后他便是看到了自己的父亲罗斯柴尔德伯爵,南盟的事实上的盟主阿米尔,救世宫的司马主教尼古拉。可以说这些人全都是当今金融界中排名前十的有钱人,他们四位齐刷刷的站在这里迎接他,这不是莫大的荣幸是什么?
凯文立刻恢复成平常模样,英姿飒爽的和几位大佬打了招呼。但打过招呼之后,凯文却是发现那四位依然站在原地,却不时簇拥着他落席。
凯文微微一愣,走到父亲一边悄悄的问:“伯爵大人,你怎么不落座?”
“你难道不知道么?哦,公会便没有将这个任务交给你,毕竟你进的任务更加的繁重。”伯爵大人淡淡的说:“这段时间以来最炙手可热的环球基金总裁会出席,虽然我们都未见过其人,但这样的人才不加入石匠公会那一定是我们的损失,记得他是带墨镜....”
凯文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之后伯爵大人的言语他是一个字都听不见。
墨镜?墨镜难道?不会,这绝不可能,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荒谬的事情,这才三年,不过三年而已啊。
朦胧之中,尼古拉白衣主教正对他慈祥的笑着,郭贵妃眉头微紧似乎在担心他的状态,而阿米尔则是一脸疑惑,只有他的父亲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因为他看到大门外那戴墨镜的环球基金总裁....那个身影为什么如此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