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帘子一拉,周遭就昏暗了下来。
系统在此之前,叫得声嘶力竭:“宿主大大您冷静啊,我重新测,重新测!您不要冲动啊,系统会给您申诉的,世界意识不足惧,咱们完成任务走了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步轻歌理都没理,直接给它屏蔽掉了。
此刻步轻歌笑道:“你动作轻些,不然叫人看出来了。”
真的和缓了下来,她又笑道:“景明,你是不是没嗑药,不行了?”
步轻歌的腰肢被锁在景明手中,却按着他的肩膀,翻身而上,她说:“你不行,我来。”
马车像是要散了架子。
方圆五里之内,全靠景明的暗卫才没人靠近。
日影低垂。
景明发冠不知丢到哪个角落了,一头黑发铺散在座位上,肌肤白皙,容貌昳丽得惊人,他唤她:“轻歌……”
步轻歌说:“求我。”
“求你。”
步轻歌说:“你爱我。”
“我爱你。”
景明看着她的眼睛,眼神纯得像个从未涉世的少年:“轻歌,我爱你。”
他性格骄矜内敛,鲜少愿意直接承认这一点,此刻他一遍遍地说着:“我爱你。”
步轻歌觉得有很多问题可以问,有很多话要说,但她最终也没有问,没有说,且图这片刻欢愉吧!人事多错迕,哪里就能知道明天呢?
云收雨散。
步轻歌趴在景明身上,听着他的心跳,望着他的眼睛,说:“景明,放我自由吧。”
景明的心跳一下子就缓了。
调换了一下位置,他问:“为什么?”
步轻歌道:“我有我该做的事情。”
景明吻着她的眼睛:“什么事我都可以去为你办。”
步轻歌道:“暗室里的花儿鸟儿都会死的,我若真的柔弱顺从,成了你的傀儡,景明,你不会喜欢的。”
步轻歌按着他的心脏:“不要让我真的恨你。”
这是她所能说出的,最和缓的话了。
景明沉默道:“我不愿意。”
步轻歌就这么看着他。
景明斟酌道:“轻歌,我一天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其余的,真的不可以。”
他说:“你不看着我,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步轻歌问:“你觉得我会在乎什么吗?”
她什么也不在乎,景明根本没有东西可以拿来要挟她。
“那就在乎我吧,”景明抽掉她欲坠不坠的发簪,“轻歌,如果你没有在乎的,那就在乎我吧。”
步轻歌被他的言辞气笑了:“你这是诡辩。”
景明也笑道:“轻歌,我说过我口才不错的,你要试试吗?”
能让一个死洁癖做到这一步,步轻歌觉得他以后就算不爱自己了,也堪称是一段黑历史了。
步轻歌问:“你不回宴会了?”
景明“嗯”了一声。
他往外呼喝了一声,就有人飞身落到马上,然后驾着马车而去。
景明道:“到了如今这个程度,我的官职已经是封无可封,赏赐已经是加无可加,皇帝只有除掉我这一条路。”
步轻歌问:“你要造反?”
这估计很难成功。
景明道:“大夏虽然有天灾,但并未大规模到让百姓活不下去,皇帝皇后虽然杀了不少人,但到底未失民心,偶有官员贪污腐败,鱼肉百姓,也终究未成气候。大夏气数未尽,此刻造反,必然不能成功。”
步轻歌就道:“造反不成,但这大夏的皇位,未尝不可以换一个人坐。”
景明想亲步轻歌,被她躲了过去,落在她的发上:“卿卿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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