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轻歌见着他的耳尖,竟然有点微微的发红,实在有点诧异又费解:“景明,你这是喝酒多了,还是害羞了?”

景明看了她一眼,然后抿了抿唇。

竟然有点像后者。

步轻歌很好奇:“为什么?”

景明道:“轻歌,我只有过你。”

步轻歌懂了:“你这是绑着我,还要我给你包个红包,是吗?这也太为难我了。”

景明见她毫不在意,倒显得他一天的忐忑不安成了个笑话,只能低头,开始处理步轻歌身上残存的酒液。

步轻歌缓缓打出问号。

麻蛋,一边标榜自己纯,一边做着没廉耻下线的事情。

景明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控诉,模糊道:“是你之前说我不舔你的。”

步轻歌呵呵一声,随即反应极快:“景明,你那个时候没喝醉?”

景明曾经乘醉来找她,湿漉漉地抱着她,叫她纪潇,她当时以为是他酒醉发疯,没想到是蓄谋已久、别有用心。

步轻歌很诧异:“景明,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景明抬头:“你一定要在现在问吗?”

步轻歌本意就是用问话来分散自己注意力:“不然呢?”

景明咬了一口。

步轻歌整个人都麻了。

景明掏出一瓶药,整瓶吃了。

步轻歌再度震惊了:“你真的不行?”

景明沉默了一下,才道:“不会让你有孕的。”

步轻歌很喜欢他这个行为,他吃总比她吃来得好,但嘴上还是不着调,伤感道:“是我不配了……”

小主,

景明道:“我怕你什么时候,给我看血淋淋的一团。”

步轻歌感慨:“你可真了解我。”

她确实做得出来。

景明能让她快乐,有孕可不会。

景明道:“你可以试试,我对你的了解程度。”

饶是步轻歌意志力惊人,也差点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景明确实很了解她。

这次步轻歌没昏过去,她收拢了意识,把手腕翻过去给景明看:“手破了。”

景明看去,果然,因为锁链频繁激烈的摩擦,步轻歌的腕骨处已经发红,蹭掉了一层皮。

他出去一趟。

拿了热水和伤药。

又不由地想起了当日。

步轻歌不惜杀了步方海也要离开他,他不得不妥协,后面即使知道她进了宫,他也不敢去看一眼。

温柔乡,英雄冢。

他怕只要再看她一眼,他就会疯了一样地、不计代价地留她在身边。

一年,从上京到北疆,从北疆到上京,再从上京到山阳,山阳到上京,他终于等到了此时此刻。

她再也逃不掉了。

她会等着他。

她只能等着他。

景明给步轻歌手腕处上药,然后热水擦身。

步轻歌凭着直觉,无力地按住他偏移的手,陈述道:“真要破皮了。”

景明也陈述道:“所以要上药。”

好吧。

步轻歌又想了想,道:“景明,能把锁链给我放长点吗?我的手完全没有活动的空间,人要麻了。”

景明这个屋子的设计非常刁钻,锁链是从地上扣到她的手腕,她坐着躺着都问题不大,但是无法把胳膊抬起来,几乎没法伸展。

景明打开了一个机关暗扣,于是步轻歌的锁链就延伸出来一截。

现在她的双手可以交叉,还有余。

步轻歌笑笑:“景明,你可真好。”

景明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步轻歌一只手行动迅速按上他的肩膀,猛一用力就卸掉了他的胳膊,然后起身,另一只手抬起,锁链绕在她的指尖,快速绕过景明的脖子,猝然发力!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几乎只在瞬间便一气呵成!

步轻歌的本体极为强悍,现在基本和这个身体已经融合,力量之大,能在毫秒间勒断人的脖子!

景明没死。

因为步轻歌松劲了。

有相思引在,她不可能杀了他啊。

步轻歌自己眼前都发黑了。

可想而知景明会有什么感受。

昨天她打他的伤估计也还没好。

可怜。

步轻歌温温柔柔地把锁链套在他的脖子上,这次松松垮垮的,像是条项链,或者狗链,但这样的动作同样让她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

一个拥抱的姿态。

步轻歌清了清自己同样发干发涩的嗓音,问:“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