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敏锐得吓人。
因为周围的环境森凉,景明的脸并不热。
但步轻歌还是问:“你的眼睛一直如此吗?我能亲你吗?”
景明回答了后一个问题:“可以。”
步轻歌便拉着他一路跑出了角斗场,周围的血腥气,呼喊声,还有属于地下的寒冷,全被他们甩到身后。
踏出屋子的一瞬间,外面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已经是春天了。
步轻歌的身前是春天,身边是景明,恰便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春和景明。
她松开景明的手,足尖一点,摘了树上因为天气过分温暖而提前开放的合欢花。
步轻歌把这扇子般茸茸的花碰到景明的唇上。
然后吻了上去。
轻软得像一个梦。
景明一愣。
步轻歌已经退开了。
她把玩着手上的花,笑得真切而平淡:“原来如此啊。”
景明感觉着熟悉的心跳。
他曾在某个深夜里,感受过她同样的心跳,她的心跳的那么快,那么欢喜,似乎满腔的喜爱已经无处安放。
她难以入眠,熬了半夜的药。
他吃了半夜的药,难以入眠。
她是在他的身上,重现着梦中的场景。
她把他当作替身。
那个男人的替身。
此念一起,极端的愠怒和妒恨让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
而她甚至没注意到他。
她把他用完了,就丢到一边,让他那方才奔跑间短暂而强烈的期待和甜意都变成一个可笑至极的笑话。
景明走到步轻歌的面前,他拿走她手中的合欢花,平淡道:“娘子,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