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放下刀。
步轻歌:“?”
先不说她在他心里能有几斤几两,但景明是一个从不接受威胁的人,她和景明都清楚,面对犯贱威胁的人,往往越是退让,越是与自己想要的结果背道而驰。
景明道:“我没了刀,苏钰,你有本事就来杀我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钰现在若是手里还不敢与他对上,便显得实在太无能了。
他架在步轻歌脖子上的剑稍稍放下了些,这是他内心动摇的体现。
苏钰身边的男人却再次出现,对他道:“三年前景明武功便高,现在是三年后,我也不知道景明的武功到了何种程度,你不要冲动。”
苏钰看向他:“叶叔,可我若是如此,岂不遭人耻笑?”
连个放下武器的人都不敢对上。
他口中“叶叔”叶兆南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拘泥于部分人的眼光,那以后你又如何走得下去?既然不知底细,就不要贸然行动。”
步轻歌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如果是她拿住了敌人的软肋,那一定把他逼到退无可退,而不是为了面子和他讨价还价。
但苏钰不是很愿意听:“叶叔,这三年里我练武不辍,对上您也有三分胜算,而景明这期间一直汲汲营营,官位连升,哪里来的心思练武?我不信我如今还比不上景明。”
叶兆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景明道:“请景公子自封筋脉。”
习武者内力没有不经过筋脉的,若是没有内力,这可真是要空手接白刃了。
景明道:“可以,先解开她身上的束缚。”
苏钰顿了一下,放下剑,解了步轻歌身上的绳索。
步轻歌立刻道:“你给我下药了,解药拿出来。”
苏钰道:“没有解药,只会四肢无力三个时辰,到时间便好了。”
扯淡,借口。
她当年可是亲自把解药递到了他手上。
如今苏钰打定了主意扯谎,就是想让她在这期间做不了任何事情,还赌她不敢在景明暴露她会武功的事实。
步轻歌懒得同他烦,当下不再言语。
若是以为她所展现的就是她的全部,想以此拿捏她,那才会真正的吃亏。
叶兆南的目光落到景明身上,而同时在积蓄力气,只要景明反悔,他就当场给步轻歌好看。
景明很是干脆地封了自己的筋脉,随即一口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