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轻歌没什么好挂怀的。
她在这府上生活得实在很无趣,锦华来找找她她也没什么意见,不过似乎是为了回应步轻歌的无聊,今日府上终于被景明放进来一个人:骆姨娘。
步轻歌看见她就头疼。
作为原身的亲姨娘,原身自然对她很有感情,但步轻歌对她可是半点好感也无,从答应她来赴景明那个天杀的宴会开始,她就觉得自己不欠她的了。
如今她被困在此处,就越发心安理得。
小主,
步轻歌毫不犹豫地吩咐白杏:“我受了风头疼,白杏,送客。”
已经走到门口的骆姨娘:“……”
她含着热泪道:“歌儿,你就这么恨我吗?”
不,她真的不恨啊。
步轻歌眼睛一瞥,看见她身边的景明,倒真个儿有三分头疼了,所幸骆姨娘没打算让景明站在这儿看笑话,她道:“请大人应允我与娘子说几句话。”
步轻歌感觉一阵反胃。
“娘子”这个称呼在大夏很常见,往往用来称呼年轻的未婚女子,但后来随口语交谈间的发展,又可以拿来称呼年轻的已婚女子。
骆姨娘这样一喊,步轻歌觉得她默认的是后者的意思。
这种妄自揣测并理所当然地决定下她和景明之间的关系的态度,让步轻歌非常不爽。
但骆姨娘没发现,她目送着景明离开,随即几步来到步轻歌面前,膝盖一软,竟是又跪了下来。
步轻歌照旧不扶她:“姨娘这又是做什么?”
“歌儿,”骆姨娘眼中的泪水滚落了下来,“我求求你,你救救你父亲吧。”
步方海?
就景明上次的口气,他要收拾他还能让骆姨娘求到她跟前来?
骆姨娘哭诉道:“你父亲如今正被什么上头派下来的御史查着,同僚之间互相打听口风,说是要把你父亲下了大牢,歌儿,姨娘求求你,你去跟左相大人求求情,好吗?”
步轻歌摇头道:“你大约错估了我在左相这里的地位,我这个身份地位,哪里有求人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