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珍上前想抱他,祁蘅这样子,懂事贴心的让她心里难受,她宁愿他闹脾气,不高兴,或者耍赖不让自己走,
这个样子反而让她更心疼,但是祁蘅身上有伤,她伸出的手停在了床边,最后只能摸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头。
“对不起阿蘅,对不起,我很快,一定很快很快回来。”
“你想我了就打电话,或者给我发消息,我一定不失联,保证手机一直有电。”
祁蘅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掌心,笑着安慰她,“没事的姐姐,干嘛道歉啊,不是说好了,别跟我说对不起的吗?从我醒了,你就一直道歉,存心让我难受是不是?”
符珍刚想接着说对不起,硬是咽了回去,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脏的钝痛,轻轻抵着他的额头。
“我很快回来。”
随着病房的门关上,祁蘅温柔又乖软的神情几乎是转瞬即逝,眸色沉的可怕,他看向文管家,声音沉冷至极。
“文叔,帮我联系季怀声。”
“好的,先生。”
文管家从来不过问祁蘅的事,只按照他的吩咐办事,见他脸色阴沉的吓人,立刻去联系的季怀声。
符珍一赶回市局,也顾不上违反纪律了,直接把二队警员的资料全部悄悄传给了步砚闻,让他帮忙查一下,
更是带着艾晚晚直接上报的新的线索,强行从二队的手里把人抢了过来,她的时间很紧张,法医的化验和案情整理她都顾不上了,
直接跟艾晚晚进了审讯室去审人,市局的工作和调查紧锣密鼓的展开,几乎是在和内鬼抢时间,秦婉晴和益盛犯下这么大的案子。
帝京那边上面的人在想压,也不可能完全压的住,只要她们先一步找到突破口,这次一定能将益盛立案调查,将市局的内鬼揪出来,
配合步砚闻帝京的动作,彻底的把益盛连根拔起,秦婉晴这次别想在逃脱法律的制裁。
只是符珍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整整忙活了三天,步砚闻那边都还没有消息,她几乎被困在了市局,片刻不敢放松,也不敢走人,
二队一直在和他们抢人。
她只能一头扎进法医室,不断查找线索,和三队的人梳理案情,嫌疑人一审就是三天,书证记录和物证反复比对,连带着碎尸案的取证,几乎忙的她没有合眼,整个人心力交瘁。
抓着每次空隙的时间和祁蘅打电话,询问他的状况,听到最多的就是祁蘅的安慰,跟她说别急,自己没事,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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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万丈苍穹之上,星光黯淡无光,黑沉沉的夜笼罩着苍茫大地。
成光市的另一家豪门,此时却危机四伏,客厅里到处都是打砸后的零碎东西形成一片混乱不堪的场面,
十几名身穿黑衣的男人,戴着口罩,手里拿着刀围堵在客厅里,把秦家的人都控制在现场。
秦家的几个太太吓得都不敢哭出声,只敢小声的呜咽,看着周围手持砍刀的凶徒,就手脚发软,
他们的所有通讯设备都被收缴了,秦家的人都被聚集在此,秦婉晴满脸嘲讽的看着他们受惊的样子,
只觉得可笑。
“秦婉晴!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秦家的掌权者秦风看着自己这个疯子一样的妹妹,气的发抖,这他妈还是在市区,在华国,法治社会之下,
他的这个妹妹,带着一群杀手冲到家里来,一副要灭门的样子,真她妈是疯了!
听到他的怒骂,秦婉晴却一点都没有生气,只是笑着打开了电视机,然后连接了自己的通讯设备,
紧接着上面出现的画面,让所有秦家的人都忍不住焦急起来。
“妈妈!救救我!妈妈!”
“啊啊啊啊啊!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我!妈妈!救命啊!”
“不要!不要打了!”
“求求你别打了!我下去!我下去!”
十几个孩子同时出现在画面里,那是一个空旷黑暗的厂房,看不出具体的位置,周围都是光洁的墙面,
孩子们被脱光了衣服,像是牲畜一样扔在地板上,现场同样围着一群手持砍刀或者是电棍的凶徒,
房间中央有一个泳池,不少孩子被逼着跳了下去,还有有些正在遭受暴力的殴打,随后也被扔了下去。
“好冷啊!救命!”
“呜呜呜呜~我想回家,好冷~”
“你们是什么人啊?!我们是秦家的!你们想要多少钱啊!”
“我们家有钱的!你们联系我爸爸妈妈!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画面转移到一个电闸上,一名杀手安静的站在旁边,现场的秦家人已经彻底被这样的画面震惊的愣住了,
“我的孩子!小城!是小城啊!”
“不要不要!这是做什么啊!秦婉晴你这个疯女人!你要做什么!把我儿子还给我!!!”
秦家四房的太太见到儿子遇到危险,早已将恐惧抛之脑后,径直朝秦婉晴猛扑过去。
此时,手持砍刀的杀手见她过来,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死死按住她。
秦婉晴迅速伸手接过对方手中的砍刀,刹那间,鲜血迸溅而出,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众人皆被吓得连连后退。
有人甚至因惊恐过度而跌倒在地,尿液顺着裤管流淌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
"老婆!"男人心急如焚,想要冲向自己的太太,但双腿发软无力,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无法挪动一步。
秦婉晴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犹豫,手起刀落,狠狠地砍掉了秦四太太的一只手。
猩红的血液溅洒在她的脸颊和裙摆上,然而黑色的裙子并未显现出明显的血迹,只有几处颜色微微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