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蘅得到这个拥抱,不安和害怕缓缓褪去,颤着身子往她怀里钻,埋在她颈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符珍给他擦了把汗,好笑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祁蘅声音闷闷的,一边疼的直抽气,一边隐忍着哭腔回她:“犯错了........被罚,不委屈.........可是,我想让你哄哄我,一直挨打,又有点委屈。”
符珍又气又好笑,摸着他的脑袋哄着,但也继续训着他,“吃枪子挨刀子的时候没见你怕,也不喊疼,现在被藤条抽几下,倒是又哭又撒娇的。”
祁蘅蹭了蹭她的颈窝,把眼泪全擦在她身上,委屈的小声给自己辩解:“不管是刀,枪还是金丝楠木,又或是藤条,落在身上都是疼的;坠崖和撞车的时候也怕........只是这些都没人说而已,结束以后你再问我........疼不疼,怕不怕,如果可以,我也想跟你说,姐姐......我很疼,也很害怕。”
符珍一颗心酸胀的厉害,她抱紧的祁蘅,是啊,谁都不是钢铁做的,怎么会不疼不害怕,祁蘅就是再疯,手段再狠,但到底也只有22岁,他怎么会不害怕,他只是不能害怕,觉得没人会在意他疼不疼。
“阿蘅......”
符珍抬起他的脸,心疼的亲了亲他的眉眼,大概是因为动作有些突然,所以祁蘅颤颤巍巍的闭上眼,眸底的狡黠一闪而过,符珍却看了个真切,收进了眼底。
好好好,这副示弱表演简直应该给你打个满分!
她差点上当!这样的软话和脆弱,祁蘅不曾说过,所以一开口就杀伤力很大,符珍以为他是被逼到了极限,委屈极了才会这样温软脆弱的说出心里话。
现在看来,自己有点想多了,疼一定是疼了,这番话里有真心,但也少不了这小狼崽子的算计,挨着打,也不耽误他玩心眼子。
符珍轻笑,把人从怀里轻轻推出来,祁蘅疑惑不解,一双哭红的眼睛湿漉漉的望着她,满脸无辜又委屈。
符珍都想给他的演技颁奖了,刚刚要不是他得意忘形,那狐狸尾巴没藏好,自己今天真要被他拿捏过去。
“姐姐也心疼阿蘅,所以我们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