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卧室里的祁蘅,先是脸颊猛地涨红,一路烫到自己耳尖,抿了抿唇,委屈的怨了符珍一句,“还说让我选,哪有这样的?!明明就很专制!”
随即他脸色一沉,想到刚刚姜淮那嗓门,看着那扇关上的门,眼神微眯,心里盘算起了怎么把姜淮那张嘴永远的关上;
姜淮见到符珍,也是尴尬的咳了两声,然后躲回了自己屋里,不争气的想跑路;“完了,完了!现在买去非洲的票还来得及吗?!”
一想到明天还得进那个屋给祁蘅看伤,他就愁眉苦脸,只觉得那屋子像是阎王殿。
祁蘅把搓衣板放在了桌上,拉开凳子坐下,手里拿着笔,一脸郁色,一想到符珍又是威胁,又是故意诱哄的手段,就感觉自己心理防线一路溃败。
他用力握着那支笔,指尖泛白,久久无法落下一个字,许久之后叹了口,还是拿上了搓衣板跪到了门口,想着离符珍能稍微近一点点。
本来就心绪难宁,即使跪着,身上疼着,也无法转移注意力,脑子里总是回想着符珍说的每一句话,正跟自己做心理斗争呢。
就听到门口的文管家招呼起了佣人,“文叔,这些都拿到花园吗?”
“对对对!夫人说了,戒尺和鸡毛掸子都拿到花园里摆着,放到窗下,让先生能看见。”
另一名佣人也忙不迭的问道:“那夫人要定制的那把长条凳子呢?还是找上次非遗的工匠吗?”
文叔郑重其事的交代着:“夫人可是给先生新选了一块乌木,说要按照先生的身高定制一把最好的长凳!所以得联系顶好的工匠!!!”
佣人连声答应着,转头去忙活了,祁蘅头一次觉得自己膝盖下的这块金丝楠木,这么膈人,疼的他脸颊滚烫。
他起身捞起搓衣板,乖乖回了桌子前坐好,手里的笔像是什么烫手山芋,他咬着唇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刚落笔写了个检讨,书字还没写完。
就听到楼下花园里从窗台传来的动静,他手下的笔一个不稳,书字的一点,就飘了出去,毁了一整个字;
他不用看也知道,文管家真把戒尺摆在他窗户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