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开始你你你…我是谁?”
祁蘅一怔,等了半天,想过各种最坏的结果,却没想到等来这么一句话。
可是她说了,不让自己叫她了,不准叫姐姐,没资格叫老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醒来的时候恨不得自己干脆哑掉,也不用为一个称呼,想的心脏生疼。
“烧了一夜,把我忘了是吧?”
祁蘅声音低低的,带着不确定的小心翼翼,“姐姐.......”
符珍嗯了一声回应了他,然后松开了手;
祁蘅抽了抽气,眼睛湿漉漉的望着她,泪水快要落下的时候,抬手擦了一把,然后挂上一个浅淡的笑,看上去苦涩又心酸。
“姐姐你要不要睡一会儿?现在还早,到时间了我叫你,然后送你去........”
他话音一顿,想起了自己在关禁闭,不能出去,难过的情绪从眼底一闪而过,很快就隐得无影无踪。
“让司机送你去好不好?疲劳驾驶不安全的。”
符珍摇了摇头,拒绝了他,“林乘风的案子还有很多证据链需要补齐,另外他应该会供出祁言,市局今天会很忙,我早点过去。”
“现在就走吗?”祁蘅撑着起身,跟在她身后。
“嗯,你自己乖乖在家,饭要按时吃,文叔和姜淮会把你的情况告诉我。”她说完,走到卧室门口,又转头看了看他哀哀的目光。
“阿蘅,听话一点。”
祁蘅手动了动想拉她,却又忍住了,在身侧紧握着,乖顺的笑着回话。
“姐姐,我会乖的,不会出房门,也不会闹脾气,我等你回来。”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符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完全消失,祁蘅脸上的笑再也坚持不住,一点点消失;
他眼神黯淡下来,走到了窗边,望着花园的方向,像极了被主人丢在家里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