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建看着祁蘅那副疯批的样子,祁家其他的人也都看着他,他拉不下脸收回自己举动,举起手上的戒尺朝着祁蘅抽了过去。

只是他没想到祁蘅完全没躲,祁蘅比他高出不少,又站的太近,戒尺抽在了祁蘅的右脸上,瞬间留下一道赤红的痕迹。

符珍也没想到祁蘅会站着不动挨打,看着他脸上的痕迹,立刻急了,上前一把将人拉过来,伸手想去摸,又怕碰疼了他。

祁蘅见她担忧的样子,脸色柔和了下来,眼里的冷厉也退去不少,他摇了摇头反过来安慰符珍:“没事,这点伤我习惯了。”

符珍听着那句习惯了,更想直接把人带走了。

祁蘅却转过头看向祁家建,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微笑,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这家法三叔用的可还顺手?三叔现在规矩重,但是我还得记得,11岁那年我被罚,挨完打,在禁室被关了3个小时。是三叔进来抱着我哄,当时三叔说我不像大哥那么淘气,反而乖巧安静的像个女孩儿,你说帮我检查一下都伤在哪里?当时三叔解开我衣服的时候,不是说最疼阿蘅了吗?”

祁家建握着戒尺的手都在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其余的祁家人看他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祁蘅笑着捡起戒尺递回他手里。

“怎么拿不稳了?是不是因为当时阿蘅不懂事,还咬了三叔手腕一口,流了不少血。三叔可是现在还在记仇?”

祁家建颤抖着后退两步,看祁蘅的眼神像是在看魔鬼,“你这个疯子!”他摔了戒尺准备走,却又被祁蘅叫住。

“三叔说得对,我看这些年,三叔一直没有孩子,可能就是因为当年被那疯狗咬了一口。”

祁家建脚步一顿,转身不敢置信,又满脸惊骇的看着祁蘅,他撞倒门口的花瓶,巨大的声响下,他朝着祁蘅冲过来,拽住他的衣领,猩红着双眼怒道:“是你干的!这些年是你在害我!!!”

祁蘅笑意不减,只是那笑容看上去透着令人胆寒的疯狂与残忍。

“三叔还是冷静一点,您外面那个家最近不是有好消息了吗?要不要考虑给孩子积个德?”

张盛鸣非常及时的将笔和文件递到祁家建面前,然后非常专业又公事公办的说道:“三老爷,祁总代理您的股权以后,会将大部分营收都用作公益事业,一定能给孩子积很多福报。”

祁家建失魂落魄的松开了祁蘅,抖着手签完字,像是有鬼在追一样,立刻逃离的祁家。

朱秀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恐惧的看着祁蘅,祁柏想上前扶她起来,都好几次被她拉着摔倒。

祁蘅走到她面前,伸手扶起她,吓得朱秀哆哆嗦嗦的站起来,保镖架起祁柏,朱秀眼睁睁看着儿子被人按在地上,她不敢碰祁蘅,想给他跪下,却又被祁蘅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