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山一平原,烟火三千年”,川西平原物华天宝,近百年相对和平。生活在这里的人,很少有浓重的危机感。再加上清代轰轰烈烈的湖广填四川,充满移民的成都包容而谦和,从不排外并充满温情。
在大慈寺与春熙路的怀抱中,从纱帽街到天仙桥,从东大街到惜字宫,太古里和奢侈品店也没有吞噬这里的古建筑,他们隐藏在现代钢筋建筑里,巧妙融合。那种古今的边界感如此具有肌理感,就像是老树长出了新芽的那段树枝,消融得自然而恰到好处。就像成都的府南河一样,全都是水到渠成。
甜水面、钟水饺、鹤鸣茶社、锦里、武侯祠、春熙路、九眼桥、美食、美女、景色、历史、文化、棋牌、茶艺、夜场。九天开出一成都,万户千门入画图。
成都,就像人心头的白月光,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座成都,那里怀揣着全部的人间理想。
很多人在二三十岁就死了,他们变成自己的影子,往后的生命只是不断重复自己。张晏鸣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虽然张晏鸣毕业于香港中文大学建筑系,但他却是一个有着音乐梦的酒吧小老板,还有一个爱到骨子的姑娘佳佳。
佳佳:没有勇气追求理想的男人,我才不要呢!
佳佳父母:我们不是不懂爱情,但我们更懂生活,也更懂家庭,可以嫁建筑师,但是嫁个开酒吧唱歌的一定不行。
三十二岁的张晏鸣感觉很多事情力不从心,一种无力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心,一直往下沉。
此时此刻,张晏鸣身体内部某处正在发热而不自知,整个人好像灵魂游离出体外一样,感觉一切都静止了下来,仿佛自己周围同外界隔绝开来,时空停滞不前。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青春正当时,不予负流年。
轰……
犹如山顶洪钟初叩,宝偈高吟,深沉、洪亮、绵长、敦厚、深邃、闻者旷远……
一股洪厚的灵量振动波从张晏鸣体内震荡溢出。
处于特殊心境的张晏鸣,觉醒了。
张晏鸣却浑然不知,依然醉醺醺的神魂游离,像个醉汉似的。
负责这个区域值守的监察使,睡眼惺忪地赶到锦江来。
这家伙,是失恋想跳江呢,还是喝醉了在犯傻?这么晚了跑到江边来觉醒,真是会折腾人啊!
郎飞虎打了个哈欠,道:“我说哥们,可别想不开啊!这么晚了要是掉下江,别人还以为我跟你有仇,是我推你下去的呢。”
酒经沙场的张晏鸣,酒量自然过人一等,只是因为过于伤心,酒劲上头了而已。
他回过头来,好奇地看着这个深夜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陌生男人。
“唉别动别动,唉……”郎飞虎虽然及时出声了,但也没能阻止张晏鸣转身。
原来张晏鸣手搭在栏杆上,转身的时候手还没松开。就这么随意的动作,竟然直接把那一段栏杆都给掰断了下来。
张晏鸣诧异地看着手上的栏杆,是焊接点虚焊了吗,不然怎么这么脆?
哐。
张晏鸣手一松一甩,手里的栏杆“哐”的掉在地上,岸边还好好的栏杆被张晏鸣手里甩出的一道青色能量切开成两截。
那坚固的栏杆被张晏鸣的青色能量像切豆腐一样,轻松的切了开来。
“你别动。”郎飞虎捂着额头,无奈的说道。
我去。
这是拍电影呢,还是小李飞刀啊……
张晏鸣这时才发现身体的异样,细细感应下,发现自己整个人通体舒泰、畅意,身体里仿佛藏着一座火山,澎湃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一举一动都有汹涌的能量。
张晏鸣傻眼了,他的身体是怎么了?他不明就里,看着郎飞虎,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每个觉醒的地方,都是一个翻车现场。
跟普通型相比,除了基础强化,这个张晏鸣似乎多出一项特殊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