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天尊只以为是古月族想要从中多获取些好处，才让月姝嫁到天族来。

没想到，这个古月族的圣女倒是有些头脑，不是一个花瓶。

一对比，一边站着一句不吭只管瞪眼反抗的司倾就有些没眼看了。

天尊烦躁地撇开了视线，转而看向月姝。

“月姝，既如此，你想做什么？”

“今日我来只是为了退婚。今后天族和古月族依旧是共同维护四海安定的同盟。这一点，并不会因为我的婚事而发生改变。”月姝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端起茶来说道，“天族想要的是什么，我清楚。但天族能不能配得上那个位置……”

月姝上下打量了一眼站在那的司倾，露出了一个很是值得推敲的表情。

那副神情顿时让天尊想起了，曾经他为司倾请的一位先生。

那位先生是以文入道，四海八荒有名的文士。

也是出了名的严格。

可是教了司倾没到两天，他便一副如月姝此刻的表情对他说，司倾太子，外强中干，色厉而内荏，虚有其表，中看不中用啊。

天族的太子，中看不中用。

这话要是传出去可还了得？

于是司倾的第一任师傅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之后去教司倾的人再也没有传出来什么外强中干，色厉内荏之类的话。

全部都是夸赞天族太子，聪慧，有胆识，能担大任……

月姝这一眼，就让天尊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

天尊目光一冷问道：“圣女此言何意？”

月姝将茶杯放到了桌上，勾起了唇角。

她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还听不明白？

他们天族的人真是比南苍海的鱼还要难以沟通。

月姝在古月族和其他长老一起商议族内各类事务已经习惯了有话直说的方式，但是她并不知道在天族完全是另外一套方式。

所谓话中有话，在天族最重要的是要学会听懂弦外之音，言外之意，以及会说好话。

现在天尊的言外之意就是，想让月姝闭嘴。

但是月姝完全没懂，“好，那我就说明白些。天族的太子德不配位。魔族与九州的纷争，有九成原因在司倾的身上。”

她已经查过，以魔族现在的力量即便它有野心，也绝不会轻易挑起战争。

而当初为何魔族会入侵九州，完全就是看九州好下手，想要将九州当成一个筹码，去争柳清欢。

司倾和柳清欢等人的恩怨情仇，她在九州，在玄天宗查的都已经一清二楚了。

现在这样看司倾倒还是一个痴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