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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随便说的,倒不用那么麻烦。”
其实江绾卿想到的是流逝的时间,时间过得可真快。
江绾卿缓缓勾起唇角,“你还记得吗,我第一次与你正式见面时就在荷花池中央的凉亭。”
“记得。”
裴寂自然记得,那晚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逐渐变得清晰。
宫中的那一池荷花先皇在世时便有专人照料,但自他登基后却总是要开不开,即便是开花也是星星点点,残花断枝。
有心人在他登基后第一年的时候用那一池子荷花大做文章。说什么因为他对“兄弟手足”下手太狠,他德不配位,所以才会天生异象,天理难容,甚至有人谣传他会遭天谴。
裴寂从不信什么鬼神,什么天生异象,更不怕所谓的天谴。若是天理难容他,为何只难为那一池子荷花?不过是有人存心利用罢了,逮件事便大做文章,煽动风雨。
裴寂刚登基的时候,需要手段稳定朝纲。他将那些嚼舌根子的人抓了起来当着群臣的面拔了舌头,谣言顿时消失。
从此再无什么天生异象之类的说法,但那一池的荷花却依旧未开。
裴寂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也未曾让人将那一池子荷花全铲了。
就这样年年长叶,年年无花。
只有那几日,一池的荷花争相开放,开的比所有他见过的荷花,比先皇在时都要好,都要艳,红的像是云霞,像是在水面燃烧的火焰。
就像是只为了开那一次,沉淀了整整三年一般。
晚风吹过一池的荷花,宛若花海。
江绾卿一袭墨青色长袍站在池边,墨发缠绕着她发间的绸带与黑夜似融为一体,她的身影在幽暗的烛影中静静地站立着,明明就在眼前,却仿佛下一秒便会消失。
裴寂这才发觉,那时她的身影便牢牢刻进了他的心里。
一池的荷花旁留下了他们两人的身影,也成为了独属于他和江绾卿的记忆。
面前江绾卿的一颦一笑,渐渐的与那晚在花池旁的人融为一体。
裴寂的心重重跳了两下。
那晚,他以心入局。
一切便走向了既定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