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杏花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可又一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困在自己固执的念头里,根本就出不去,别人劝都没用。
“唉——是我多嘴了,这公鸡你拿回去吧,我家里还有肉,天热吃不了就坏了。”
“嗯。”王梅这才提着鸡走了。
萧杏花见她的身影单薄,后背都因为常年不停地劳作而驼得厉害,忍不住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转过身来,看了眼秃毛鸡,然后问玉楠。
“这是秃毛鸡咬死的第几只了?”
玉楠眨巴着眼睛。
“娘,我不知道。”
“第三只了!”
自从秃毛鸡从半死不活的状态中缓过来,好像受了什么大刺激,只要看到别的公鸡就去咬。
这已经是十天来,萧杏花第三次赔人家钱了。
“把它红烧了吧,好吃。”
“不!”玉楠搂着秃毛鸡,哭着哀求,“娘,不要吃它。”
萧杏花心软了。
“那你就看好它,别让它再咬了。”
赔不起。
“哦。”玉楠一下子就不哭了。
萧杏花算着时间,再有五天,差不多就到了地震的日子,到时候那荒山就能养鸡了。
把秃毛鸡放到山上,就不用担心它在村里咬死别人家的公鸡了。
再忍它几天。
又过了两三天,李彪突然来了村里。
“大好消息,牙行把你那宅子卖出去了,托我给你带话,让你早点去过户。”
清江县如今富足又安定,房子根本不愁卖。
甚至有那南来北往的客商,专门在这里买了房子,方便平时路过落脚休息,就算不想自己住,隔段时间转手卖了,也只赚不赔。
何况萧杏花最高降了二十两银子,更是不愁卖。
能卖这么快,也在她的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