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大哥,凤梧走了两三个月了,一点音信没有。”秋丫娘无心客套,这时候的鲍广杰对她来说犹如一根救命稻草。
鲍广杰有些意外:“什么?他去城里了?这么说,过年都没回来?可是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年前我还去了城里一趟呢!知道他在那儿,说啥也去看看他。”
“嗯呐!”秋丫娘眼圈泛红,用鼻音回应道。此时她仅存的坚强已经彻底坍塌了,在最信赖的男人面前,终于把自己的脆弱充分暴露出来。
“别急,许是啥事耽搁了。”鲍广杰心里也没底,不过他看出了秋丫娘的焦虑,觉得自己哪怕表现出丝毫忧心,她定会立马慌乱起来,所以还是要稳住。
“可这次跟原来不一样。”
“咋会不一样?”
“鲍大哥,其实……其实……”
鲍广杰见秋丫娘似有难言之隐,对上她的眼眸,微微点了一下头,以示鼓励。
他很少这么大胆,尤其只有他们两个人,更要把握好分寸,生怕摊上心术不端的嫌疑。
“唉!咋说呢!我……有点说不出口。”
“那……还是不说为好,不然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回头肯定后悔,可又收不回去了。”
他还是这个原则,当初秋丫爹对他透露秋生的身世时,他也是这番话。现在他有种预感,秋丫娘想表达的,应该也与那件事有关。
然而,鲍广杰的这几句话不但没让秋丫娘打住,反而起到了催化作用,犹如激将法。
她的目光变得空洞无物,下眼睑微微抽搐了两下,好像已经无所谓了,接着开始吐露自己的隐私:“鲍大哥,其实凤梧有心结,因为……因为秋生……”
“秋生不是他的儿子。”鲍广杰不想假装糊涂,做出刚刚才知晓的样子,直接替她说了出来。
秋丫娘吃惊的瞪大眼睛,“鲍大哥……你……早就知道了?”
“嗯……应该是两年以前的事了,凤梧在城里做活的时候跟我说过,我当时明知道他说的不像假话,但还是压了下去。”
秋丫娘瞳孔里瞬间泛起粼粼波光,心底的苦涩开始泛滥,“原来……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却看着我在演戏,我在他眼里,肯定像极了猴子。”语气里有埋怨、有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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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梧心里很痛苦,可又舍不得你跟孩子,也不想让你难堪,我笃定,秋生肯定不是你自愿……”
鲍广杰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不想把话说的太直白戳人痛处,他总是那么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