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厚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懒懒的回道:“现在好了,遂你心了。”
“我一个人遂了心有啥用?看看你们这些个老老少少,一个个都跟被人抽了筋似的。”忠厚媳妇说完,瞟了一眼公婆的房间。
忠厚父母可能也因为好事落空,这些天干啥都提不起精神。
见忠厚没搭茬,忠厚媳妇又接着说道:“依我看,爹娘甭惦记忠良丈人家那伙子人,多余为他们口粮田的事儿操心,忠良的媳妇能不能保住还两说着呢!”
忠厚一下子来了气,‘噌’的坐直了身子,张嘴骂道:“一天天没屁搁楞嗓子,这话你又打哪儿听说的?”
忠厚媳妇不愠不火:“我听说忠良丈母娘把他给盯的死死的,不让媳妇跟他一个被窝睡觉,这是要悔婚的苗头呀!”
“听风就是雨,真要那样,娃打哪儿来的?”
“是打生了娃之后才有的那档子事,晚上睡觉,忠良丈母娘在两个人中间跟一堵墙似的挡着,忠良咳嗽一声,她都要支棱起耳朵听老半天,生怕他是在跟媳妇对暗号呢!你说两口子咋鼓捣那点事?”
忠厚见媳妇说的有鼻子有眼,叮问了一句:“真有这事?听你这话好像亲眼看到了似的。”不知不觉,忠厚的耳根子又被媳妇给磨软了。
“我又不是他家丫鬟、一直在旁边伺候着,咋能亲眼看到?他家跟前的人背后都这么讲咕,估计吃饱撑的晚上跑去听窗根了,要不咱俩一起去串个门,顺便打听一下,看看到底啥情况。”
忠厚媳妇见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开始撺掇忠厚,想让他出去溜达一圈,别总窝在炕上,跟没骨头似的。
忠厚急头白脸地说道:“我一个当大伯(bai)子的,去打听这事?亏你想的出来。要不咋说你脑袋瓜子里装的东西,屎壳郎最得意呢!”
忠厚媳妇‘嘶溜’了一下:“也是,那我自己个儿去,也好长时间没登他家门了,原因是他家的那个味道呀!能把人呛个跟头。”
到了忠良家,忠厚媳妇打开门刚踏进去,就被屋子里的异味又卷了出来,在门外深吸了几口气,暗自慨叹:
这哪是人待的地儿?可惜公婆住的时候收拾的利利索索,这才不到一年,就霍霍成猪窝了!然后才拧着鼻子走进屋里。
忠良媳妇正逗着娃娃玩,见了她赶紧打招呼:“嫂子来了,今儿咋这闲在?冷不?快上炕。”说完,把破衣服烂被子往里面扒拉了几下。
忠厚媳妇把屁股担在炕沿上,凑到娃娃跟前:“来,让大娘看看,呵!几天不见,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