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我是来看看庄稼啥成色了。”青富敷衍着,头上身上沾满了尘土和叶片。
“奥……我俩去梁西帮工了,路过这儿顺便看看庄稼长势,怎么都招灾了呢?我家想明天就割呢,三哥你看咋样?有点早不?”
秋丫爹虚心请教,青富毕竟是庄稼地里的好把式,经验丰富。
“嗯嗯,马上割也行了,再等几天也可以。”青富说了等于没说,有点心不在焉。
“如果我没记错,三哥家的地垄应该在那面,我看了个大荒,上下也都差不了多少。”秋丫爹朝着刚走过来的地边方向示意。
“对,我刚才多走了几家,也是大致看了看。”青富故作轻松,眼睛不自主地瞄了下刚待过的那块地儿。
“对了,三哥,你走一遭下来,里面也有被嗑倒的吗?”秋丫娘问道。
“多着呢!没倒的一碰也‘咔咔’断,看垄沟里爬过的痕迹,应该是招‘蝲蝲蛄’了。”
“不是‘大眼贼’吗?”秋丫娘想求证一下。
“肯定不是,光嗑倒没吃穗,是‘蝲蝲蛄’,错不了。”青富很笃定的说。
“嘿,这点我倒没琢磨,走,咱再往里看看。”秋丫爹说着,朝着青富刚下来的那块黍子地走去,秋丫娘跟在后面。
“哎、哎哎!不用看了,都差不多,回吧!”青富阻拦着。
这时候,秋丫娘发现那片地里的秧苗动了几下,可分明没有风,再往前走了几步,好像有隐隐约约的花衣服透出来。
秋丫娘心里明白了,拽了一下前面正低头认真查看的秋丫爹:“别往里去了,回吧!孩子们早等急了。”
“也是,不走了,自己的看了就行了,管人家的干嘛?”秋丫爹说着,转身跟在秋丫娘身后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