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厚媳妇有如长了‘顺风耳’,马上就赶到了,眼睛直接被马玉芝身上的新衣服吸引了,夸张的大叫起来:
“哎呦喂!穿得这么‘光棍’,我以为来客(qie)了呢?都不敢认了,这是往十八扎古呢?”
“听你这说法,我只能披个麻袋片炕头挪到炕梢?连一件衣服都穿不得了?我欠你钱还是欠你粮?”马玉芝一改先刚的自馁,瞬间变得伶牙俐齿。
“啧啧,张嘴就呛人肺管子,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那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呢?我还真就听不出来!”
忠厚媳妇知道辩不过马玉芝,所以绕开死亡命题,打量着她自顾说道:“还别说,这样一收拾,不看你身后一大帮孩子,真像个没结婚的大姑娘!再加上膀大腰圆的体格子,不定多少人惦记着呢?你要是心活泛了,肯定能找个比娟子爹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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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厚媳妇说完,‘嘶溜’了一下口水,等着马玉芝接招。
果然,马玉芝一秒都没等,立马回击:“娟子爹怎么了?还没等我嫌弃呢!你倒哕吧上他了,他是好是孬又没跟你过日子。”
“不是你河里海干骂人家的时候了,现在又维护上了。”忠厚媳妇揭马玉芝的短。
秋丫娘听不下去了,替马玉芝出头回怼道:“两口子过日子,哪有勺子不碰锅沿的,谁还不说个气话?”
马玉芝马上附和:“就是,要这么说,忠厚一天对你五马长枪的,你俩早就玩完了,最该找下家的是你。”
忠厚媳妇察觉自己确实说的有点不靠勺了,连秋丫娘都帮腔了,为了挽回局面,转而眼神飘忽的把马玉芝浑身上下扫射了一遍,抛出杀手锏:
“青富我三叔这两天没往这儿溜达吧?忠厚他爹昨个还骂呢!说他都多久没登我家门了?都坐到你家炕头了,几步远的路,也不说去我家过个门槛。”
马玉芝心里‘咯噔’一下,但是不想被忠厚媳妇看出自己心虚,强装镇定的说道:“你是说,青富村长只要到咱们这块儿,必须去你家报个到?”
“奥,我不是那意思,是忠厚爹想问问忠良老丈人一家责任田的事,户口是落上了,没有地也不是办法呀!”
马玉芝挖苦道:“这谱可够大的,给亲家办事都得村长上赶着去你家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