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媳妇一副全心全意为忠良张罗的份上,忠厚言语也变得轻柔了许多,安慰道:“死了张屠夫、不吃混毛猪。不急,慢慢想办法,桂花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能当说合人的又不止她马玉芝一个,没准不用保媒,忠良就能把桂花糊弄到手呢!”
“说的是,真要结成这门亲事,立马给马玉芝一个眼罩戴,以后咱们跟秋丫家才是实在亲戚,到时候把她晾在一边,就当一堆破铺衬,不去理她。”忠厚媳妇已经憧憬上了。
“说着说着就跑偏,你就不能靠点谱?秋丫娘跟马玉芝的关系,是你能挑唆的吗?别一天天就想着拴对!有那能耐、这个家早就装不下你了。”忠厚开始变得不耐烦,刚刚的好模好样又被媳妇给消耗了。
……
对文忠和忠良都不满意,秋丫娘想想桂花还不到二十岁,现在不像头些年了,十七八岁就急着打发,慢慢看看再说,也许缘分还没到。
一晃就到了秋天,秋丫娘想着秋丫爹该回来了,也得打发桂花回去秋收了。
晚上,已经躺被窝了,听到外面有喊声,秋丫娘慌忙穿衣出门查看,原来是梁西的鲍广杰赶着马车来了。
秋丫娘请他快进屋坐,可能因为秋丫爹不在家,又是大晚上的,鲍广杰为了避嫌吧!说啥也不进院,只牵着马在大门外告诉秋丫娘:“凤梧老弟秋收可能回不来了,让我给弟妹捎个信。”
秋丫娘一听,心凉半截,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鲍大哥也去城里了?见到我家凤梧了?他在城里还好吧?不会有啥事吧?”
鲍广杰见秋丫娘担心,宽慰道:“我刚从城里回来,还没进家,放心,凤梧老弟在城里好着呢!我把他介绍到木匠铺干活了,就是我经常送木材的那家,正是忙的时候,脱不开身。”
秋丫娘还有好多事要问,‘嗯……嗯’地又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鲍广杰见状,对她说道:“不急,回头好好想,过几天我跟你嫂子来,你把庄稼割倒就放地里,到时候几车就给你拉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