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材料学方面的。”这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事情,所以许时青说:“我准备申请京大的研究生,所以在学习相关专业的知识。”
材料学警官不了解,但警官知道京大和研究生,目光变得有些敬畏。高学历向来擅长给人披上一层光环。
“我听说你的大学专业学的是文学吧?”另一个打听得比较细的警官问:“为什么看材料学?”
当然是为了换商城里“航母基础材料技术”的资料后能看懂。
许时青当然不能这么说,他只能道:“想为建造航母出一份力。”
航母对这个年代的祖国而言,是个遥不可及的目标。
几个警官听了,惊讶看他,说好志气。
问询结束以后,他们又寒暄了几句,许时青跟着谢崇岳这些日子来,耳濡目染,也能学个五六分像,所以气氛还算是融洽。
谢崇岳没睡一会,又醒了过来。
男人走出房门,许父林母出了门,说是去看看李叔,所以许家现在只有许时青和他两个人。
“你怎么不继续睡啊?”许时青听那些女同志们普通话说多了,语调不免受到影响。
青年关切的走近,飘过来一阵清爽的皂角味。
“说话太大声了。”谢崇岳的询问回家前就做了,所以警官们没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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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对不起啊。”许时青说:“你还要继续睡吗?”
谢崇岳胸腔震了一下,笑了声:“睡不着了,这么大张旗鼓的吵得慌。”
语气有点凉。
许时青声调降了下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那么大声的。”
……他想说的是外头人来人往、车马喧嚣吵闹。
谢崇岳沉默了下,没纠正这个误会,只是道:“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心里头烦,拿你撒气。”
他想到昨夜里吵吵嚷嚷的一群人,平日里装模作样得太好,以至于他当了真。
“那你心里好受点了吗?”
谢崇岳被这话惊了下,庆幸自己现在没咬烟,不然怕是要浪费。
男人哑然而笑,好一会,对即使穿着大袄,也依旧能一眼看出来是个知识分子的青年道:“你真是个……笨家伙。”
他想说傻瓜,停了下,对那双眼睛说不出口,就换了个词。
“这话你和谁讲过呢?”谢崇岳探手把人往院子里带,没人会深想里边有没有别的意思。
院子里的狗懒懒的把脑袋转过来,见到是他们,又嫌弃的转走。
许时青还在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被他牵着往外走的空档,说辞一个字也没想出来。
最后还是老老实实道:“没有,我只对你讲过。”
没想过这话有多暧昧。
“……”谢崇岳停下脚步,意味不明的打量他,问:“晓得什么是祸从口出吗?”
这种话能随便对人说?
“……?”许时青没那个神经,这个年代分桃断袖是有病的,见不得光的,即使南方这边有契兄弟的旧俗,然而大家往往是当做不知道,就当兄弟感情好。
只要没亲到面前,所有人都默认这种事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