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锦瑟……你跟了我,我定……会护你……”
“父王,父王……你为何就只看重成灏……他一个折了腿的废物……哪里,哪里能比得上我……”
“父王,从他出生……什么都是他的……你莫忘了,我,成滦……为你鞍前马后……”
……
我走在轿辇之外,一路上听着他的言语,不胜其烦。
便对那随侍道:“还不快堵了你家王爷的嘴?”
随侍愕然,不知所措。
我厉声道:“王爷酒醉胡言乱语,若是被宫里有心之人听了去,明日传到国主耳中,国主怪罪了王爷,你还有命在吗?”
随侍一听,似是打了个冷战,立时翻出一方发黑的旧帕子,随意地团了一团,喊轿夫停了,进去塞了成滦的嘴,方长长舒了一口气。
耳根子突地清净,我才得以细细梳理今日之事。
变故来的太快,让人猝不及防。不过,从九岁那年,变故不就已经开始了么?
只是,此次即将要去的是边境,是兵营,是自古以来男儿立功名的地方。
也是,宁远王成灏长大的地方……或许,这才是我决定要去西境的真正原因。
我想去经历他所经历的一切,如此,方能与他势均力敌!
尽管我知道,如今的西境,已不是他那时的西境……
如此想着,已是到了宫门之外,来时乘坐的马车已候在那里。
我与那随侍一起将成滦拉扯进了马车,便坐在了他的对面。
今日宴会上折腾了许久,又费了脑力,我也是极乏了,便靠着车窗假寐。
迷迷糊糊中,一阵酒气冲天,扑面而来。慢慢睁开双眼,却见成滦的脸放大在跟前。
嘴上的帕子不知何时被他扯掉了,此时他正摇晃着,竟似准备来抱我。
“锦瑟,锦瑟……本王,喜欢你的紧……你跟了我……我定不会亏了你……”
我忙闪向一边,马车内到底空间有限,他半个身子已然压在了我的身上。
“待我荣登大位……就没有成灏什么事儿了……”
说着,他竟伸出双手来撕扯我的衣服!
我冷冷望着成滦不断向我靠近的嘴脸,胸中蹿起熊熊大火。成滦,你可知,你的双手上,沾着的是你身下这女子父母族人的鲜血?
我腾出未被他压住的那只手,使足了劲,往他面上掴去!
“啪!”
成滦吃痛,愣愣望着我。
车外随侍听到声响,撩开帘子往进看了一眼,见成滦正压在我身上,忙不迭地放下帘子,再不敢做声。
“啪!”
又是一掌。这一次,打的是另一边。
成滦捂住双颊,竟溜到地上,呜呜地哭了。
我冷哼一声,踢了他一脚,整了整衣服,再次靠在窗上闭目养神。
……